而与此同时,偌大的吞心谷外,一位一身白袍的山羊胡老道傲然立于半空,他双目微闭周身却剑气如潮,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似乎就连空中的云都停止了流动。
老道身后,是八位身形各异的化神修士,他们之中最低也是化神中期修为,虽然面容各不相同,但是周身纵横的剑气却是如出一辙。
只见九人傲然立于山前,气势却犹如千军万马,让人避之不及。
此时,张家看山迎客的弟子们已经吓的不敢踏出谷门半步了,他们畏畏缩缩的躲在护族大阵中,既慌张又焦虑的期待着家族长老们能快一点出现。
毕竟看凌波派掌门的表情,好像立马就要拔剑劈人一样。
张家族人们犹如鹌鹑一样的躲在阵法里,畏畏缩缩的期盼着,只觉得度日如年。
似乎过了百年千年那么长,一道熟悉的身影气息才出现在张家修士附近,只见那人一身灰袍,衣衫一角上绣了个“张”字,化神中期修为,正是张家修士张于勒。
只见张于勒遁速飞快,径直遁出谷中,见到凌波派掌门严岳之后,躬身行礼:
“见过严前辈。
不知严前辈今日带八位剑主来我张家有何贵干?”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严岳骤然睁开眼睛,整个人犹如一把绝世神剑出鞘一般的锐利,
“老夫没心情和你打哈哈,叫张颜华哪个小辈来见老夫。
老夫有些事要问询他。”
见严岳语气没有半分和缓,再加上自家理亏,张于勒只能继续陪笑着道:
“严前辈有所不知,颜华那小子最近和夫人一起会摧虚门了,说是摧虚门门主寿诞将至,要给师公贺礼。
您老要是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严岳见张于勒抬出摧虚门来应付他,冷哼一声过后才看了一眼,仅仅是这一眼,就让张于勒浑身上下犹如剑劈一般疼痛难忍。
不禁变了面色的他暗道这严岳老家伙剑道修为高深,却不想就在此时,又听到严岳道:
“老夫不管他去了哪,老夫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
若是半个月之后,张家还不能逮着张颜华到老夫面前,那么以后你们张家人在外行走,最好时刻把眼睛睁大,毕竟若是闭上了,很有可能就睁不开了。”
闻言,张于勒彻底变了面色,
“严前辈!
您这是何意?
难不成凌波派要和我们张家开战不成?”
他如此说着,内心不慌是不可能的。
张家才发展起来多少年啊,纵使如今修士数量勉强增加到三十多万,大多数却也只是紫府之下的低阶修士;
但是凌波派却不同,凌波派传承可是尽万年了,论家底势力基业,两个张家也比不上凌波派,这种势力情况悬殊对比之下,张家定然是不想和凌波派对上的。
张颜华那个妒才无能的蠢货,杀人都处理不干净首尾,白白拖累了他们张家!
如此思绪在张于勒脑中一闪而过,正在想着怎么缓和或者是拿摧虚门吓唬一下严岳的时候,却不想只听严岳冷哼一声
“凌波派弟子听令!
结阵!”
“是!”
八位剑主的声音齐齐传来,但落在张于勒耳中,却无异于阎王催命的号角。
“疯子!
你们这群疯子!”
张于勒一边说着,一边不顾风度屁滚尿流飞快的回到了护族大阵之中,下一瞬,护族大阵便被全力施展而开!
而此时,只见严岳气势如虹,整个人仿佛化身灵剑一般位于剑阵正中;
而与此同时,其他八位剑主环绕严岳四周,犹如星辰环绕明月一般,阵法结成的瞬间,周遭的天地灵气呼啸般涌入剑阵之中,一时间尘土飞扬仿佛空间都被撕裂!
只见剑阵中九人气势结为一体,甚至连呼吸步调都协同一致,仿佛此前已经施展过无数遍此阵,已经做到心神相通。
位于剑阵中心的严岳面色冷峻,其双手发诀变换之后,看着地上的张家的护族大阵,冷哼一声,其单手发诀一顿,低喝:
“斩!”
顿时,身后八位剑主手中剑诀同时变换,身前灵剑发出铮铮巨响,眨眼之间,八柄灵剑犹如雷霆般激射而出与严岳佩剑融为一体不断涨大!
从严岳结阵到巨剑凝结,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息之间!
张于勒躲在阵法之中,目露惊惧之色的看着头顶的巨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此刻他来不及去想族长所作所为究竟对错,只是担心自家的护族大阵能不能抵挡的住这凌波剑阵的博浪一击。
眨眼之间,原本的巨剑消失不见,换而出现的是一道宽三丈余长看不到边际的犹如雷霆般的剑光。
此刻,大多数张家修士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头顶的护族大阵,尚在奇怪之时,就见头顶一道气势惊人犹如九天惊雷一般的剑光倾轧而下,
就连张于诚面上都露出惊恐之色,更遑论其他化神或者是元婴修士。甚至已经有人不由自主的后退,施展护体灵光等来抵挡这剑阵的威压。更有不堪者胆小的练气筑基修士已经在这毁天灭地的剑压之下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