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人族修士还放火烧了圣源山,上百的百万修士骸骨全都被毁了!”
那黑胖子如此说着,面上的表情悲痛不已,完全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场合。
齐锴闻言,顿时犹如遭遇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发现了自从和顾家开战以来那种违和感究竟来自何处了。
自从开战以来,虽然顾家修士节节胜利,但是创造这胜利的主角却大多是顾家众多修士,而不是顾家三位合体,顾家合体修士似乎根本不着急对老祖们下手。
齐锴虽然修为不高,但是他自问当了多年的北冥枯冢的掌门,眼力还是有一些的;顾家那位顾长欢老祖的实力并不亚于自家老祖,甚至在其之上也有可能。但是他却鲜少出手,甚至有时候明明有很多偷袭重创老祖的机会,他也眼睁睁的放过;
他不像是这棋盘上的一员,反而像是一个独自下棋的人,随意的摆弄分布棋盘上的黑白两子;一开始输赢就在他手中,之所以不一开始就大杀特杀,那是因为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去赢而已。
只有达成了他的目的,他才会落下终结的一子,结束这一局。
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磨练顾家修士的斗法能力?
齐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了。
想到此处,心内豁然开朗的齐锴却感到了一股悲凉之意。
也许最开始北冥枯冢还是有几分胜的机会的,那就是一开始调集所有兵力,联合风漓道还有承骨山,将所有底牌一下子都拿出来毫无保留的重创顾家。
但是现在太迟了。
就连总坛都被人攻下了,除非老祖能够立即进阶大乘,否则的话真的是无力回天。
齐锴紧握着手中的长刀,没有心情去斥责那个在前线动摇军心的师弟,也失去了继续和顾玄战或者是众多顾家修士斗个你死我活的心情和意气,只余下了满心的茫然。
齐锴这个掌门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北冥枯冢众多修士在听闻总坛被攻陷以及圣源山被烧了之后是何心态了。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词语——天塌了。
北冥枯冢总坛是在场大多数修士的家园和老家,而圣源山对骨族修士来说意义更加特殊,它就像是骨族修士的精神家园一样,在场九成九的骨族修士都是从圣源山上诞生的,圣源山一旦被毁,精神家园即刻倾覆不说,就算是他们能打赢这一场战斗,就算是他们能彻底击败顾家修士,日后北冥枯冢也难以维持如今的地位了。
毕竟圣源山一旦被毁,就证明未来许多年内,北冥枯冢将会出现严重的青黄不接的场面,甚至等两位合体老祖都坐化之后,北冥枯冢会直接降级成为炼虚势力都说不准。
这几年来,北冥枯冢先后经历了承骨山还有顾家两场重大的战争,陨落了不知道多少修士,而其中大多数陨落修士的骸骨都在圣源山上,那些骸骨有如今还或者的人的亲友,若是等数年,运气不错的话还能看到故友骸骨上分裂出来的小修士,纵使不是往日之人,多少有几分念想,而如今什么都没了。
故而不少北冥枯冢的修士在听闻到北冥枯冢总坛被攻占圣源山被烧之后,惊的松开了手上的武器整个人陷入了呆愣之中。
不过顾家等修士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战场上分心乃是大忌,修为和斗法实力旗鼓相当的修士较量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全力以赴还不够,分心无异于自寻死路。
等到北冥枯冢等修士回过神来的时候,前线已然呈现溃败之势。
而与此同时,血狱之中,猞九枯和韦列还有万良心情也不怎么好。
血狱从某方面来说是个单向的空间,在顾长欢不特意阻拦之下,血狱外的修士可以随意进入血狱中,血狱中的修士却不能离开;
而也是因为如此,外界修士若是运足真元大声说话呐喊的话,声音是可以传到血狱之中的。
更别提今天这一场是顾长欢之前就安排好的诛心大戏,自然会设法留个空缺,让外界的声音可以传到血狱之中。
只是猞九枯和韦列两人不愧是合体修士,相比于北冥枯冢的掌门齐锴以及其他北冥枯冢修士更多了几分血性和理智,在听闻到北冥枯冢总坛被攻破占领还有圣源山被烧之后,虽然也是又惊又怒如遭重击,但心里还是持了几分怀疑态度的。
却也不妨碍他们情绪高涨之下战斗力飙升。
虽然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其志,但一时意气大多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不直面其锋芒,等这股气过去,其下场自然可想而知。
而另一边,万良在听到北冥枯冢总坛被破的消息后,却是眼珠子一转,只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防御的同时化作一道遁光甩开和墨鳞和其他三只八阶凶兽的具体的同时拿出了一张类似千里传送符的东西。
他们风漓道祖上也是有过擅长灵符一道的合体修士的,给他们后人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只可惜过了这许多年,如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如今都是省着用的,不过师弟说了,再怎么珍贵的灵符也是拿来用的,关键时刻该用就用,他们这两个合体修士的性命比祖上留下来的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