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战,大庆惨胜,他国派出使者求和,最后以匈国公主和亲而得到了二十年的和平文书。
洛伞在镇词关又待了几年,最后在某个清晨,收拾了行囊,手持着帆布旗离开。
一路往东而去,洛伞也看到了大庆国的风貌。
不同于镇词关的荒凉,大庆都城繁华热闹至极,洛伞一路过来,倒也见识了不少凡俗热闹。
不同于关外女子的豪爽,京城的大家闺秀亦别有一番风景。
在城门外排队时,她甚至还发现了城中有修士,修为并不高,只有炼气期。
在守卫盘问后,交了路引,洛伞进了城。
街道两边百姓来来往往,商铺林立,长安道直通黄天门。
整个长安以十字型分出了四条主街,洛伞进入的,乃是南城门,东城门的主街叫朱雀街,与长安道交错。
西城门则是白虎鹿,而北边,便就是皇宫所在,也就是玄武门。
从长安街一直走,整个京城都在她的神识笼罩之下。
洛伞花了不少钱财,在七里巷中买下了一处小院子。
七里巷,是白虎主街的一处巷口,都城格局分布明显,白虎街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朱雀街住的,则是大臣府邸。
在君主皇权制下,分三六九等。
在小小的都城里,亦是如此。
便是都城里的普通百姓,在面对外面来京的普通人,亦是有高高在上之感。
洛伞并不打算久留,只是既然来了凡俗,自然也是想要来都城看上一番。
都城很热闹,在关外,临近傍晚,百姓足不出户,而大庆的都城,长安主街便是夜间三更天,亦是热闹非凡。
洛伞第三日,就在普通百姓的西城坊市中,摆了一个算命摊。
当然,比起那些看着仙风道骨老者,洛伞几乎在摆摊的当日,就得到了“骗子”的称呼。
她也不急,直接搬出躺椅,摇摇晃晃的在街边假寐。
隔壁的半仙眯着小眼睛,他的生意也不如何,不过比起从未开张过得洛伞,倒也算是赚了几个银钱。
“这位小姐,看你穿着,也不像做我们这一行的。”老大爷见摊子没有生意,闲着无聊,便开始与洛伞搭腔聊天。
“我自学成才,于此道颇有天赋。”洛伞睁开眼,看着老大爷那一言难尽,就听你胡扯的表情,轻笑:
“你不信我,不如,我帮你算上一卦?”
“得了,都是同行,就没有必要了。”老大爷翻一个白眼。
他做了这一行几十年,还能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老人家,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洛伞有模有样的掐算了起来,跟着认真道。
“嘿,你这小姑娘,都是同行,你至于咒我吗?”老大爷不乐意,瞪了洛伞一眼。
洛伞又躺回椅子里,见老大爷怒气冲冲,回了自己摊子,顿时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时间慢悠悠过去,那老大爷时不时瞪过来一眼,显然在记仇。
临近傍晚,天边霞光渐渐隐去,街上却忽然出现了六七人,为首的一身蓝白绣金丝祥云纹长衫的公子哥怒气冲冲指着老大爷的摊子。
一声令下,后面四五个仆从一拥而上,直接将摊子砸了个稀巴烂。
老大爷捂着鼻子,哎呀哎呀的叫唤。
“你个臭骗子,再让我看见你招摇撞骗,我饶不了你。”
俊朗公子哥黑着脸,大手一扬,带人就要走。
洛伞却是直接对着那老大爷道:
“你瞧,我说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如何,我可有诓骗于你?”
那话里带着得意,算命的老大爷嘴角抽搐,想要破口大骂 ,却身上疼得厉害。
原本打算走的公子哥顿住脚步,转而看向洛伞的算命摊子。
洛伞之前就靠在躺椅上假寐,以至于公子哥没有注意,现在听见洛伞那一番话,当即就看了过来。
只一眼,便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看着样貌不过十七八岁,穿的也不差,怎地也当起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这位公子,可要算命?”洛伞抬眸睨了对方一眼,跟着看向自己的算命摊。
“算命?本公子最是厌恶招摇撞骗之人,那大爷都下场你也看见了,若是算的不准,本公子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子扬声道。
洛伞不以为意,起身走近那公子哥。
“这位公子今年十六岁,家中有两位姐姐,母亲去世多年……”
洛伞慢悠悠开口,那公子哥却是脸色一变:
“你调查我?”
“不,我是从你面相看出来的。”
“你的母亲因生你而难产,父亲取了续弦,你的两位姐姐,一个已经离世,另一个……”洛伞顿住了话头。
“另一个半年前一场意外失了双腿,我说的可对?”
“你……如何知晓?”那公子哥后退一步,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自然是看出了的,这位公子,如何,可要在我这里算上一卦?”
“你当年能解决我如今的困境?”那公子哥仍然有些怀疑。
“信则能,不信,便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