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司砚开始转移话题,在客厅扫了一圈,问:“对了,你堂弟呢,怎么没看到人?”
司砚作为一个资深赖床人,不止一次问过楚夕月是怎么坚持每天早起的。
楚夕月是怎么回答他的?
她说:咱跟您可不能比啊,您赖床也考第一名,我,赖床?那就考二百五啦!
她又说:您赖床有可能是因为以前爱嗑安眠药,它们现在仍在发挥余效!你敢想吗?一群垂垂老矣的安眠药,竟然还想发光发热!你就遂了它们的心愿,多赖赖床吧!
她还说:家里有个“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堂弟,人家高一就这么用功,我,高三,还是个复读生,敢赖床?腿打断!
虽然她每次都插科打诨,嘴里没一句正经话,但这也充分说明了蒋浩成至少是只早起的鸟儿!
不赖床,还没看到他人,那他去哪里了?
楚夕月将草莓蛋糕轻轻放在餐桌上,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盒子外的蝴蝶结飘带,轻轻一扯,“今天我爸妈起晚了,来不及做早餐,他出门买早餐去了。”
“对了,你的平安符在我卧室的书桌上,你自己去拿吧,顺便从书柜里挑几本你今天要用的书,我们在客厅学。”
闻言,司砚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夕月这心是真大,女孩子的房间,让他一个男生单独进去拿东西?
虽说她相信他,他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欢喜,但她以后不会也让别的男生随意进出吧?
这也太危险了!
新闻里不都有报道吗,有些男的就是极其猥琐,不仅会偷拿女孩子内衣裤做点变态的事,甚至送女孩子的玩偶里还会装针孔摄像头。
想到这儿,司砚忍不住开口,“楚夕月,以后不要允许异性随便进你卧室,特别是单独的,知道吗?”
楚夕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草莓蛋糕,甩了甩右手敷衍着,“知道啦!下次、下次我绝对不让人随便进我的卧室了!你赶紧拿平安符和书去吧!”
她又不是傻,司砚的人品她信得过!
再说了,司砚的卧室她不是也说闯就闯吗?
礼尚往来而已。
楚夕月将蛋糕的包装盒完全拆开,终于看见了草莓蛋糕庐山真面目。
刚才从包装外窥见的冰山一角时,她还以为是一整个花瓣形状的草莓蛋糕,没想到拆开一看,其实全是独立的。
整个蛋糕由七个小蛋糕组成,中心小蛋糕呈花瓣状,花瓣外则是围了一圈圆形蛋糕。六个圆形小蛋糕恰好勾勒出花瓣的形状,极为和谐。
每个小蛋糕的顶上雕了一朵精巧的粉色奶油玫瑰花,玫瑰花外则是铺了一整圈又红又大的草莓,洁白的糖霜撒在上面,更是为之增添了一份色彩。
浪漫,梦幻。
司砚见楚夕月垂涎欲滴地盯着蛋糕,明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一动也不动,笑着说:“你先吃吧,反正都是独立的,也不是谁过生日,不用等我跟蒋浩成了。”
闻言,楚夕月用力点头,同时伸出了她的魔爪。
司砚转身走进了她的房间,进去时还特意将门敞着,开到了最大。
她的房间他没来过,但视频通话时已经见过许多次,倒也算是极为熟悉。
学着她平时的模样,背对着门,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属于他的那张平安符,被孤零零地摆放在桌面上,莫莹莹和孟然的符,应该是都被她收起来了,他没看见。
扫了眼左手边的书柜,他一下子就被顾疏钰送她的那张学业符给吸引了。倒不是这张符格外好看,主要还是因为位置太过于瞩目。
楚夕月特意在书柜顶部的正中间钉了一枚钉子,将学业符高高挂了起来。
司砚蓦地就笑了。
凭他对楚夕月的了解,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她这嫌麻烦的性格,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直接将学业符夹在书里,怎么可能这么大费周章?
过于重视了。
就显得很反常。
所以这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司砚在书柜周围仔细观察了一圈,很遗憾,没发现任何端倪。
他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不应该啊。
起身,准备在房间里再扫视一圈,做最后的挣扎。
只扫视半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房间另一头,与书柜遥遥相对的衣柜顶上,一个黄色笔筒矗立在上方,笔筒里还放了三支笔
所以楚夕月这是用笔给学业符供奉香火?
什么奇葩脑回路啊!
她整了这么一出,司砚现在看那张学业符也不觉得碍眼了,用食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学业符,压低声音说:“你一定要灵验哦,可别让她失望了。”
说完,又笑了两声,坐下。
虽然学业符大概率不能圆她的梦,但他,可以帮她,绝对不会让她的愿望落空。
双手摘下挂在他白皙脖颈上的羊脂玉吊坠,将其放在桌面上,即便他动作再轻缓,玉坠与桌面轻触的那瞬间,还是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单手拿过他的平安符,右手像卷铺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