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堰开还在世,小秦氏的真面也没被人解开,仍旧是汴京有名的好后母,怎么那时那些人就没有因着顾廷烨是侯爷之子,便想将女儿嫁给他?
为何她最亲爱敬爱的父母兄长却愿意?
想得越透彻,盛如兰就越是痛苦,越是放不下文炎敬,迫切的想要抓住这架能够摆脱父母兄长的梯子,从父权家庭过渡到夫权家庭。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太阳落山时气温格外的低。
恩科落榜后,文炎敬颓废一段时间,在盛紘和盛长柏盛长枫的劝导下,这才又开始在外走动起来。
这日参加完文会,文炎敬乘马车回盛家。
路过一家酒楼时,马车停了下来,文炎敬纳闷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道:“公子,有人拦车。”
闻言,文炎敬疑惑的撩开车帘,只见两名气势凛然的男子站在车前,见文炎敬露了面,便行礼道:“文公子,我们大人有请。”
大人?
文炎敬又问:“敢问你家大人是哪位?”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文炎敬可不敢跟着走。
那男子看文炎敬忧虑,对视一眼,提示道:“我家大人姓顾,同公子有些渊源。”
文炎敬一怔,心下很是惊喜非常。
作为借住在盛家的人,文炎敬可是知道昨日顾廷烨提亲如兰的事,原本文炎敬还在忧虑,以为攀不上盛如兰这高枝了,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事儿竟还有一线生机。
心下一激动,文炎敬麻溜下车,“麻烦小哥儿带个路。”
宁远侯府
“老夫人,庆寿公主差人送来了一封信。”
小秦氏搁下汤婆子,接过来一看,面上惊异连连。
见状,像妈妈不禁有些好奇,“夫人,何事这样高兴?”
小秦氏将信从头到尾再看一遍,接着递给向妈妈,笑道:“给,你自己看。”
待向妈妈将信纸拿走,小秦氏好心情的开始点茶。
很快,向妈妈的脸色也变了,“夫人,这……”
小秦氏吹了吹热茶,慢条斯理的喝完后,这才得意道:“哼,还真以为立了点功,在官家跟前能说得上几句话就能为所欲为了?天真。”
向妈妈踟躇道:“夫人,这是我们若是不阻拦的话,盛家那边该如何交代?玩意要是出了纰漏,庆寿公主恐怕会不高兴。”
小秦氏又给自己再续上一杯茶,笃定道:“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以公主的手段,怎么可能会出纰漏。”
向妈妈一想也是,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确实,公主那可是能从盛家分家出来的能耐人,收拾几只爱蹦跶的小虫子罢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话说得小秦氏爱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时光匆匆,这年李墨兰过了一个非常忙碌的新年。
作为赵宗全的义女,大宋的庆寿公主,李墨兰的除夕和大年初一必须同赵宗全等人一起过,等李墨兰跟着赵宗全的其他儿女一块祭祖,听圣喻,参家宴年宴回来,早已月上中天。
未免除夕林噙霜一个人冷寂,李墨兰同盛紘和盛长枫沟通了一番,让盛长枫在盛家祭了祖,年夜饭去公主府陪林噙霜一块吃。
初一宫里有年宴,到时候作为诰命夫人的林噙霜,也就能够进宫参加宴会,和李墨兰一起吃了。
年节里,林氏和卢氏都登了一回门,给李墨兰和林噙霜拜年。
介于林噙霜曾经受到的遭遇,以及李墨兰现在是真的站的高,林氏和卢氏丝毫助力都不能给李墨兰带来,是以不论是林家还是卢家,大家都只是客套客套,走个过场,全一下礼数,简单联络了一下关系就完了。
忙碌的时光过得特别快,等李墨兰跟着德宁公主赵策英等人的身后,去给宗室里辈分大的长辈拜过年;去盛家吃了年饭;在家里接见了有意讨好李墨兰,来给李墨兰拜年的人;进宫参加完元宵宴,再微一回神,元宵都过去了好几日了。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时候,公主府里格外热闹。
今日,是李墨兰举办的春日宴,邀请亲朋好友们过来赏梅花。
才让人将谢红凡夫妇、谢红霄夫妇送去正在举办咏梅会的梅林,王若弗和盛如兰、海朝云便在宫女的带领下缓步而来。
这个时间点,盛紘和盛长柏,以及去年年底恩科考上进士的盛长枫都在上衙,若是想要过来,会等下午下衙后才来。
王若弗、盛如兰、海朝云行礼道:“公主万福。”
李墨兰忙热情的将三人扶起来,“快起快起。”
“谢公主。”
海朝云见李墨兰左看右看的,忙解释道:“春寒料峭的,明兰不慎染了风寒。”
李墨兰佯作关切道:“原来如此,不知病情可严重?前头回家的时候倒看着还好。”
王若弗笑道:“公主放心,大夫说不碍事的,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就会好。”
李墨兰又意思意思问了下老太太,“祖母身子可好?”
王若弗笑道:“好着哩,日日都精神矍铄,还能连赢明兰好几句棋。”
“那便好。”
按流程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李墨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