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见谢霄如此郑重,自然不再一味的推辞,把礼物收了下来。
最主要的是,谢霄此人,并非那种奸诈之徒。
对于谢霄的心思,她多少也知晓一二。
攀权附贵,人之常情。
想到谢霄之前说过,谢家是云城最大的造船世家,陆元元心中有了计较。
她倒是不怕谢霄借势,只要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自是不会干涉。
自己虽然有一个想法,但是目前还不成熟,自然不急在一时。
谢霄见他们收下礼物,心中大定。
便要邀请他们去酒楼吃饭,被邓大魁拒绝了。
他们在客栈吃也挺好的,而且昨天去海边,还带来了不少海鲜,等一会他们就有海鲜大餐可吃。
谢霄达到了送礼的目的,也不再勉强,告辞离去。
这么一打扰,时间已经不早了,陆元元也歇了出去逛街的心思,打算下午再说。
谢霄回到家中,去见了谢老夫人。
姚氏知道福德大长公主收下了他们的谢礼,也心中大喜。
“收下就好!”
只要收下谢礼,就好办了。
姚氏看着儿子,欣慰的说:“我儿幸运结识几位贵人,关键时候,应该能让那些人有所顾忌!”
“母亲说的是,听说那几位还要在云城逗留几日,儿子打算尽快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姚氏看着他,有些不放心的说:“霄儿,咱们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你可有找到确实的证据?”
“母亲,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了,雁过留声,只要这件事情是那人所为,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谢霄目露寒光,声音冷沉。
自己这几年一直韬光养晦,一再退让,是不是给了那人什么错觉,认为自己软弱可欺?
自小到大,那人就一直仗着父亲的宠爱,暗地里时常欺负自己,却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
小时候自己也在受过欺负之后,去向父亲告状。
可是那人惯会在父亲面前装模作样,每次总会被他蒙混过去。
父亲虽然重视自己这个嫡子,却也对那人疼爱有加。
父亲也总认为是小孩子间的打闹,让自己不要斤斤计较。
可是,那是计较与否的问题吗?
那是父亲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这个嫡子,经常被他疼爱的庶子欺负。
自己在父亲面前说过几次,反而让父亲不快,认为自己心胸狭隘,不顾兄弟之情。
呵呵!
想到那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谢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若是父亲知道他认为的好儿子,这些年来干的那些好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机关算尽,不是为了壮大发展谢家的产业,而是为了除掉自己这个嫡子,好独霸家产。
只要这个嫡子死了,其他几个庶子,都对他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那人这几年越发的放纵不羁,喝花酒都是常事,为了还赌账,还挪用了船行不少公账。
还有后宅那位,也耍了不少阴私手段。
本来,自己也想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谢家家大业大,那些庶子庶女,只要以后相安无事,自是不会少了他们的吃喝。
可是某些人一心作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从谢老夫人的院子出来,谢霄回了书房,喊来了谢五谢六。
“我让你二人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二公子,昨日我们去了县衙大牢,又问了那些山匪,他们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去找了他们的老大,只知道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以布巾蒙面,并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可曾留下联系方式?”
谢五低声回道:“二公子,听说只有他们的老大知道!”
谢霄指头轻轻磕着桌子,眼神复杂。
如今那山匪老大已死,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不过……
“既然如此,暂时先不管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谢霄说着,抬起下巴,向一个方向示意。
谢五谢六知道主子说的是什么,忙低声说道:“公子,大公子前两天又在账房那边支取了一千两银子,神神秘秘的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谢霄看过去,示意他继续。
谢五低声说:“柳树胡同!”
“柳树胡同?”
谢霄一惊,站了起来。
云城有门路的谁人那不知,那柳树胡同让人好奇的,其实并不是一条胡同,而是胡同里的一大片宅子。
那一大片宅子,都是一个人的产业。
此人姓唐,大家都叫他唐三爷。
云城三教九流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
谁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只要出钱,没有柳树胡同解决不了的难事。
难道那人是拿着钱,去了柳树胡同找人对付自己。
谢霄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
柳树胡同名头这么大,怎么会找山匪出手?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