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前他都不肯戴的,可现在婚姻走到尽头,他倒是婚戒不离手了。
再想到这段时间傅谨臣都住在御庭府他们的婚房,黎栀心脏禁不住颤了颤,像是被冷不丁投进了一颗石子。
傅谨臣却倏然收回了手,冷淡看她一眼,说道。
“不用多想,我只是忘记摘了。”
黎栀动荡的心,又瞬间因他这句话而冻结。
她牵动唇角,僵硬笑了下,说道:“那我帮你摘掉吧。”
她说着又去拉傅谨臣的手,男人却蹙眉,“我开车呢,你别一直打扰。”
黎栀看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却想到傅谨臣第一次戴上婚戒的情景。
那时他们都已经领证三个多月了,他从国外回来,晚上他在书房,她兴冲冲拿着戒指去找他。
“三哥,你猜猜我拿的是什么?”
她背着手,捏着戒指盒。
傅谨臣目光落在文件上,态度冷淡的道。
“不知道。”
黎栀走到他面前,“你就猜猜嘛。”
男人蹙眉,“黎栀,我在忙,出去。”
“哦。”她心里有些受伤,却厚着脸皮不肯离开,反倒单膝跪在了他身旁,仰着笑脸忍不住自己拿出了背后的东西。
“笨蛋三哥,是我们的婚戒呀,我帮你戴上看看合适不合适好不好?”
她将锦盒打开,拿出戒指想去拉傅谨臣的手。
男人却蓦然抬手,沉声道:“我要开视频会议了,马上出去。”
她委屈又难堪,却也不肯放弃,抱住他的腿,固执任性的坚持道。
“你戴上我就出去,不然我今晚就跟你耗到底,让你视频会议都开不成!”
他大概是被她缠的烦透了,由着她将戒指给他戴上。
她便高兴了起来,飞快在男人侧脸亲了下,才颠颠的跑出了书房。
她那晚躺在床上,盯着自己手上的婚戒一直傻笑,还做了一个美梦,梦到婚礼上他们彼此帮对方戴上婚戒,郑重说着婚姻誓言。
可翌日一早,她便发现婚戒又被他摘掉了,之后也就去老宅看傅老夫人时,他才会戴上。
那时的她,心是火热的,也是勇敢的,即便傅谨臣拒绝,她也死皮懒脸缠着他非要他戴上婚戒不可。
可如今,她心冷了,连问他为何还戴着婚戒都要蓄积半天的勇气。
她也不想再看到他戴着这枚婚戒,莫名碍眼。
黎栀固执盯着傅谨臣,说道:“我会动作快点的,保证不耽误你开车的。而且,从前这戒指是我逼你戴上的,现在我亲自给你摘掉,也算有始有终了。”
正好路口,红灯亮起。
傅谨臣停下车,黎栀笑了下。
“看来天意都是这样。”
她去拉傅谨臣的手,男人却避开了。
黎栀微怔,错愕看他。
傅谨臣也盯着她,“就那么不想我再戴着它?”
黎栀点了下头,傅谨臣深邃眼底卷起戾气,男人轻嗤了声,“好啊。”
他自己摘掉了戒指,只是下一秒,车窗被降下,男人转身扬手,竟是将戒指用力投掷了出去。
“傅谨臣!你……”
黎栀瞧见他的动作,心头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倾身朝他那边的车窗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傅谨臣转回头,攥住了黎栀的手腕。
他用力拉了下,两人的距离便陡然拉进。
他近距离逼视着她,“不是你嫌碍眼,我丢掉了,你又激动什么?”
黎栀被他冷厉目光不错眼盯着,心也紧缩成了一团。
她喉间干涩,像塞着一团棉花正在慢慢注水,变得艰涩痛疼,难以呼吸。
缓了下,她才笑着耸耸肩,“那只男戒虽然钻不算大,但也挺贵的,就算不戴了,也不用扔掉吧。”
傅谨臣冷笑,“你若心疼,可以现在下车去找。”
黎栀有一瞬,还真想开门下车,她另一只手抓着裤缝,才生生忍住没出息的做法,摇头道。
“你不心疼就行。”
傅谨臣看着她无关痛痒的模样,自嘲勾了下薄唇便松开了手。
黎栀缓缓坐回去,男人也冷冷收回了目光,说道:“我心疼什么?再婚时自然会买更好的。”
黎栀心口被不轻不重的刺了下,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也都没再交谈。
等傅谨臣的车开到小区门口,黎栀才出声。
“不用进去了,我在路边下车就好,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还送我回来。”
傅谨臣没回应,却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黎栀去拉车门,身后才响起男人的声音,他问道。
“三千万筹措的如何了?”
黎栀回头,“一个月的时间,还剩十九天,我记得约定的。”
“很好,下车!”
黎栀拉开车门,下了车,库里南没一刻停歇,立马便开走了。
黎栀站在路边儿看着车越开越远,半响才迈步朝小区里走去。
翌日,黎栀正在帮南星哲他们调整舞蹈动作却接到电话,傅珺言小家伙病情反复住院了。
黎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