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看着她哭哭啼啼,彷徨不安,眉心紧蹙。
他眼前却闪过某个小女人总是倔强逞能的模样。
想到黎栀看着柔弱,可大着肚子跑出去,却也将自己和果果照料的很好。
他倒希望黎栀能像白洛星这样,依赖他离不开他,可惜那女人现在只想疏远他。
“谨臣,求求你,别让我走。”
白洛星哀求的声音唤回傅谨臣的走神。
傅谨臣微微蹙眉,看着白洛星,只觉厌烦。
但见她忐忑绞着双手,想着她这些年经受的苦难和创伤,傅谨臣还是忍下烦躁,耐心劝导道。
“你是白家大小姐,你大哥过世了,你爸爸年龄渐大,身体也不太好,将来谁来支撑白家?你早晚要挑起白家重担。”
他拿起那份资料,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重新将资料放进白洛星手中。
“好好看下,我还有个会议,就不留你了。”
他迈步要走,白洛星却突然从背后追了一步,用力抱住了傅谨臣的腰。
她贴着男人的后背,哭着道:“谨臣,你不能帮我吗?星臣和白家合作的不是很好吗,我知道你和栀栀已经要离婚了,你不能娶我……”
她话没说完,傅谨臣便伸手扯开她的手臂,甩开了她。
白洛星没站稳,跌倒在地。
她仰望着男人,神情受伤极了。
傅谨臣冷眸俯视着她,沉声道:“白洛星,我就算和栀栀分开,也不可能选择你!”
白洛星摇头,“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明明找了我这么多年,你还将集团的名字都加上了我的名字,为了救我,你甚至连婚礼都不顾……”
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都只是出于愧疚,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然而白洛星的话没说完,再次被傅谨臣打断。
他嗓音清冷,不带任何犹豫,“只是愧歉亏欠。”
白洛星眼睛瞬间彤红,她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哽咽道。
“可是黎栀根本不爱你,她要逃离你,要跟你离婚,我才是爱你的啊!谨臣,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不干净啊?
不是的,这些年我虽然挨打受冻,可那是因为我踹废了那家的傻儿子,我没被碰过,我还是处子……”
白洛星焦急解释着。
她的情况傅谨臣自然都知道,把她控制起来那家人,三代单传只一个傻儿子。
本是想让白洛星给傻儿子生孩子的,白洛星第一次就将傻儿子踹废了。
所以这些年那家人怀恨在心,经常殴打白洛星,白洛星试图逃跑,还被打断过腿。
想到这些,再看彷徨不安,自卑偏执的白洛星,傅谨臣心中沉痛,到底温和了神情。
他上前一步,抽了张纸巾递给白洛星。
白洛星霎时破涕为笑,眼泪却汹涌而出。
然而,傅谨臣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丧失了希望。
“星星,一个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不会介意这些,即便心爱的女人遭受了欺辱也只会感到心疼,而非嫌弃,你这些话,自轻自贱,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我。
我们幼时明明就只有姐弟亲情,分别多年,我们重逢也不过区区两三个月,你怎么可能爱我?
你只是因为我救你回来,对我产生了依赖而已。”
白洛星怔怔看着傅谨臣,眼神稍显挣扎迷茫。
“是这样吗?”她半响,怔然道。
傅谨臣点头,白洛星咬着唇,低下头,片刻又问道。
“那谨臣你爱栀栀吗?”
“是,我爱她。从前我们有很多误会,我也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才走到离婚的地步,可我没想过要和她真正分开,更没想过给任何别的女人机会,我的太太,我的爱人这辈子都只能是她。”
傅谨臣的话掷地有声,毫不含糊其辞。
白洛星脸色愈发苍白,她退后了两步,扶住了办公桌,半响才苦涩笑了下。
“我真羡慕栀栀……”
傅谨臣薄唇微抿,自嘲道:“可她并不幸福。”
白洛星吸了吸鼻子,弯腰将地上散落的资料捡了起来。
“我都知道了,我也是有自尊的人。谨臣,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出国的事。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也不会再来纠缠打扰你了,这段时间,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
她神情寥落黯然,脸上泪痕未干,但眉眼间好似又多了几分清明。
傅谨臣略松了一口气,点头道。
“星星,我将你找回来,便是希望你能回到人生的正轨上去。出国提升能力,汲取这些年缺失的知识,回国掌控白氏,这才是你真正该做的事。
你若担心国外的生活,我可以多给你安排两个生活助理,也可以介绍一些国外的朋友给你,他们都会照顾帮助你,小时候你那么优秀聪明,你只要找回自信,很快便能适应的。”
白洛星看着傅谨臣,蓦的低头笑了下。
“你从没一口气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为了劝我出国,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不想逼你。”傅谨臣沉声道。
但白洛星却听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