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父女一起从外面进来时,傅谨臣正好拉着黎栀的也从楼上拾阶而下。
高大颀长,气质尊贵的男人和他身侧慵懒娇美,宛若富贵花般的女人。
即便是在白震庭的眼中,也不得不承认当真是般配的一对璧人。
而白洛星本以为只傅谨臣在,还因为傅谨臣肯让保镖放行让他们进来而高兴。
她心里已经脑补筹谋了一番,等会儿如何以轩轩已经睡下,孩子半夜会醒来会找姑姑为由,留宿在御庭府。
只要留下来,晚上孤男寡女的,发生点什么都是正常的。
即便是不能发生,她也能制造出发生了什么的假象。
可谁知道她的所有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竟然就在御庭府里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黎栀。
黎栀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在御庭府,再看清楚黎栀和傅谨臣各自身上的打扮时,白洛星更是心都凉了半截。
傅谨臣身上衬衣半湿,连西装裤上也沾染着大片的暗色,衣衫微显凌乱。
而黎栀更是穿着浴袍,虽然浴袍拉的很紧,遮掩的也很严实。
但她光着两条细嫩的小腿,不难想象浴袍里的风光。
他们就像是从浴室里刚刚玩儿完暧昧刺激出来的。
白洛星眼眶顿时就刺红了,是嫉妒的也是愤恨的。
她是觉察到了傅谨臣和黎栀的关系在悄然发生改变,但黎栀不是深恨傅谨臣吗?
怎么这么快两人又勾搭成奸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这半天来,一直被关在警察局的看守室里,被几个警员来回的训斥教育。
再想到这期间,黎栀都在和傅谨臣恩爱缠绵,白洛星连唇角扯开的笑都是难看怪异的。
“谨臣,我和爸爸是来接轩轩回家的。”
她冲傅谨臣说完,又看向了黎栀。
“栀栀这么晚了,也在啊。”
白震庭的脸上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看了黎栀一眼便叹着气冲傅谨臣道。
“谨臣,干爸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结束才知道轩轩出事儿了。干爸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都没发现家里进了瑞姐那样狼心狗肺的东西,让轩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惊吓,干爸这次真该好好的谢谢你。”
白震庭脸上是诚挚的感谢,眼眶都微微泛起灼红,满脸都是对小孙子遭罪的心疼和愧疚。
黎栀见他如此,倒弄不清楚白震庭是不是疏忽轩轩了。
毕竟是亲孙子,又是儿子的遗腹子,白家唯一的血脉。
兴许白震庭真的就是年迈顾不过来,又太信任白洛星。
黎栀孩子想着,便听傅谨臣清冷的声音响起。
“真要感谢的话,总要有些实质性表示的吧?”
白震庭微微怔了下,显示是没想到傅谨臣向来目下无尘的性子,竟然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
毕竟傅谨臣什么都不缺。
“谨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要好好感谢,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表示算什么好好感谢?”
“干爸只是觉得谨臣你不是挟恩图报的那种人,你跟洛琪的关系,还有和星星这样的渊源,都该是真心疼爱轩轩关心轩轩,而非贪图别的……”
白震庭微微蹙眉,沉声说道。
黎栀看着白震庭,总算是知道白洛星的无耻白莲是承继的谁了。
她略讥诮的勾了勾唇角,“白家这位大爷,是你自己说要来真心感谢的,怎么到头来,不肯拿出诚意道谢就算了,竟然还说的要了谢礼就是图谋不轨一样?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怎么这么多年又非要道德绑架着傅家不放,恨不能挟恩让别人给你们白家卖命不可呢?”
黎栀在说白洛星的事儿,这么多年来。
白洛星对傅谨臣严格上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恩,生死关头谁能逃命都是应该的,没有必须要留下来一起,必须要救另一个人的使命。
可即便如此,白家还不是借着傅谨臣的那点愧疚,挟恩相报了快二十年?
论不要脸,黎栀是真服白家人。
白震庭紧紧蹙眉,眸光薄怒看向黎栀。
“黎栀,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没教养礼貌。”
黎栀被他谴责不悦的视线盯着,一想到自己的果果就是被他害死的,她还尊敬这老不死的?
她只恨天雷来的太晚,怎么还没劈白震庭的头上。
“白总慎言,入夜闯进我的御庭府,说我傅谨臣的女朋友没教养礼貌?这种行为也算不上多教养有礼貌!”
傅谨臣没等黎栀再说什么,揽住了黎栀的腰,将女人带进自己怀里。
精心护着的意味很明显。
白震庭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白洛星更是上前了一步。
但不等她说什么,白震庭便沉声道:“星星不可无状,确实不该忘记我们是来道谢的。”
白洛星咬着唇又乖乖回到了他的身边,只是看向傅谨臣的视线充满了幽怨。
“谨臣,你既然这样说,那干爸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现在竟然连一声干爸都不愿意叫了吗?”
白震庭神情沉痛,似不堪打击的背脊都弯了下。
傅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