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生怕程也又发挥她鬼话连篇的本事,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赶紧替自己开脱。
他开脱,程也就咬死了他。
两人直接在殿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掰扯起来。
程也的每句话都是不咸不淡的,但每句话却又有石破天惊的力量,不断的爆料不断的爆料,让人通过她的话,瞬间就把当时的情况给脑补了出来。
见容定还要反驳,许大人直接站了出来,说道:“别管程指挥使是不是大白天的带刀闯入容府,世子你就你就说一句,你和云峤是不是被程指挥使捉奸在床?你们都是男子,苟且鬼混是不是玷污了皇家清白?”
前朝就是因为皇帝宠幸一个太监最后导致亡国的。
所以羽国开国之初,太祖就立下了规矩,皇室男子要恪守品行,绝不可与男子鬼混苟且。
容定明知故犯,这都是可以贬为庶民的大罪了。
容定自然知晓这一点,当即说道:“峤儿是女子,我们早已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走到了一起,如何算是玷污了皇家清白?”
没错,云峤是女子,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云峤是女子,所以他就不是跟男子鬼混了!
这些人想要拿捏他的把柄对付他,可惜啊……
大臣们看了一眼披头散发的云峤,顿时无话可说。
程也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承认和她早已两情相悦了,那就说明你早就知道她女子,还让她以男子身份进宫面圣,那你们两个又犯了欺君之罪咯?”
气氛顿时森然起来,程也又继续说道:“你早已知道,那晋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必定也是存心的,看来坊间传闻你们父子俩早已有了谋逆之心,不是空穴来风啊。”
容定瞪大眼,“程也!你休要胡说八道!”
程也,“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陛下刚才也听到了,你可是亲口承认的。”
容定,“……”
皇帝直接问程也,“指挥使觉得,应当如何处置这桩欺君之罪?”
皇帝希望程也给力点,拿出个彻底解决晋王的方案来。
程也却说:“当然是让他们赔钱!”
皇帝,“……”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要不这向晋王要钱的差事,朕就交给你?”
程也,“……”
她可不去干这送死的事。
“陛下,不管晋王也好,晋王世子也好,到底是皇家人,他们欺君也好丢人现眼也好,都是陛下的家事,自然是要陛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皇帝,“……”
程也有时候办事挺让人放心的,皇帝觉得她靠谱。
但有时候装病卖傻,气人也是真的。
但紧接着,皇帝就听程也说道:“但是,云峤可不是皇家人啊,且没有嫁给容定世子,充其量他们两人就是无媒苟合,所以她这欺君之罪,容定世子总不能替她兜着,而她自己又无力承担这罪责,依臣看来,得按照本朝律法,追根溯源……”
云峤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警惕的盯着程也。
果然,下一刻便听程也说道:“爹妈生下了云峤,才有云峤这个人,她的性格也遗传自父母,所以她的欺君之罪,是不是也要让她的父母承担一二?”
皇帝,“……所以呢?”
程也,“所以请陛下找巡盐御史云大人赔偿啊。”
皇帝,“……!!!!”
啥子?巡盐御史??
程也,“云峤正是巡盐御史云大人家的庶女,听说云大人正好回京述职,人现下就在京城。”
皇帝激动了,摁着龙头的手都在颤抖了。
巡盐御史,那可是个肥差啊。
让他赔偿这事儿!行得通!
而且还不是空头支票!是能立刻就能拿到钱的那种!
“给朕宣巡盐御史!”
巡盐御史进殿来,被皇帝质问的时候,是很懵逼的。
他女儿太多了,压根儿不记得庶女中还有云峤这个女儿。
更何况,听说云峤干的事,就算云峤真是他女儿,现在他也不能承认了。
所以云大人跪在地上,各种否认,就差说是别人嫉妒他的能力故意陷害他了。
绣衣卫可不是吃素的,当即拿出了各种证据,把云峤是云大人女儿这件事捶的死死的。
云峤也想起了自己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发现原主大冬天的飘在湖里,人都死了许久,也没有人发现。
后来又发现自己吃的穿的和家里的嫡女比起来天差地别,住的地方也是。寒酸不已,立刻凭借着原主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脑补出了一个可怜善良没有心机的庶女被狠毒善妒的嫡母嫡女欺凌致死最后抛尸湖中的大戏。
作为穿越女,云峤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再次被害死。
所以她开始用自己上辈子看到过的宫斗剧宅斗剧里的手段,对付起嫡母嫡姐,想要过一把宅斗瘾。
她觉得自己可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还能斗不过这些被困在后宅中目光短浅的女人吗?
但她才刚穿来不久,理论很丰富,实际经验为零,所以很快失败了。
云夫人发现她言行举止从前判若两人,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