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客
特殊的群体,拥有宇宙里最优良的信用与声誉,哪怕是一些还没连接银河的世界中,都流传着他们的痕迹。
可惜的是,他们本人其实很难享受这种待遇。
旅途一直在继续,施耐德他们就是这么一支不幸的无名客。
他们的列车没有空间传送,所处的星轨道路不同于游戏中主角团的路线,他们的路线更加荒凉。
别忘了,那是一个星际扩张还没有完全铺设的时代。
信用体系将成千上万的世界连接,但可惜的是,阿基维利开拓的地方实在太多,那些偏远地区的无名客还是无法享受到信用点带来的福祉。
试问,一个对于甲世界珍贵无比的东西,被送给无名客当做礼物与物质,但在下一个世界中,这个东西却是一文不值,请问他们应该如何处理?
正确的办法是选择更加保值的食物,但可惜的是,哪怕是最稳妥的行为,在银河这个差异化过大的舞台上,也是那么的难以实现。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而开拓者施耐德的故事,就是来自这样极端恶劣的开局。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下来补给一些资源,收集一些地产的食物和特产,每个东西都收集一些,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在下一个世界足够生存的可能。”
“我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救了下来,作为代价竟然只要几顿饭?”
说到这,施耐德露出些许追忆与嘲讽,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还是对那个该死的世道。
“开拓并不是一帆风顺,其实到未知的星球和博彩没有区别,我们这个世界可能赚的盆满钵满,下一个世界可能就穷困潦倒。”
“可惜的是,我们的领航员与列车长死的早,我们只能根据他们留下了的图册继续前行,在年代久远的书籍中,小心翼翼的开拓前行。”
“当时我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公司,除了联觉信标以外一无所知……因为地区偏远,与公司脱轨,根本就没有信用点体系的存在。不然凭借公司的食物生产技术,我们再怎么说也饿不死。”
“就连我现在用着的联觉信标,也是上一任开拓者死后,留下的遗产。”
“那真的是一个相当痛苦的时间,饥一顿饱一顿,除了每个星球的开拓结束后,会有一顿固定的庆功宴,否则其他时候我们的粮食一直处于计算状态。”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的仓库里,除了食物以外,什么东西都很多,杂七杂八的一大堆,这些都是我们帮助过的人赠予的宝物,是走过这个世界的证明。”
“尽管那时候真的辛苦,但我们依然践行着「开拓」的命途,无私的帮助当地人解决困难,换取物质。”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会以漂亮对人,我们也经历过通缉的生活,也有我们费尽心思帮了他们,却一无所获的情况,毕竟大家都穷。”
“食物不仅对于我们宝贵,对于他们同样如此。”
“但那一路的打打闹闹,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虫群天灾的遗留降临。”
施耐德话音一顿,白羽发现他的指节不知什么时候握的发白,很明显情绪波动很大。
“长期的挨饿下,我们的身体素质并不好,对上虫群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好在我们一路上的开拓并没有白费,通过一个军火国家的馈赠,我们最终还是成功脱离了虫群的追杀,不过灾难这才算真正的到来。”
“虫群,混入了货仓。”
“我们十几年的开拓成果被它们吞噬,消化,用于分裂与成长。”
“其中不乏一些现在看来相当珍贵的能量矿石与造物,可惜了……能量体系也未必适用所有星球。”
“就这样,我们最后的粮食也没了。”
“距离迁跃必须提前两天准备,但为了逃离虫群,迁跃已经用过了,可以说那是一个万籁俱灰的情况。”
“成员们一个接着一个饿死了,我们最后的口粮是那些恶心的虫子。”
“有的没撑下去,穿着太空服向着宇宙飘去,自己寻找生机了。”
“我是最后活下来的人,列车长和领航员都死了,他是拉我进来的人,年龄和我相仿,我记得很清楚。”
“他们放在公司里,那就是临时上岗的,没有专业的知识与灵活的成长,也闹出过不少乱子。”
“但……归根结底,大家都是一辆列车上的亲人啊……”
施耐德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不愿说就不用说了,没事。”
白羽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
“不……总归已经发生了,说完我心里也轻松些。”
施耐德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悲伤。
“我是幸运的,我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我把列车的座椅硬生生的撕了下来,把上面不多的皮和纺织物,连带着储藏室里连虫子都不吃的土就这下肚。”
“我的身体素质算是我们那里最好的,加上索性最后水的储备还算够用,我一直持续了近半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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