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七海。”
“宮本家,宮本志雄。”
橘政宗看了一眼,除了上杉家的上杉绘梨衣之外,蛇岐八家的七位家主全部都已经到了。
大家长橘政宗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1946年,希尔伯特.让.昂热登上了我们这片土地,与蛇岐八家商讨秘党日本部分建立,60多年前,他一个人来日本,用棍棒和刀子撕开了战败日本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同时也敲平了日本混血种的骄傲。”
对于日本分部来说,这绝对不算一段多么光彩的历史,相反,这段历史其实可以说是一段日本混血种的耻辱史。
昂热明明就只有一个人,可他就是一个人,把他们整个日本都给收拾了。
“那是一段相当不容易的时光,白色的军帽和呼啸的吉普车是许多老人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说依照人权法我们应当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制权,可他们又带来枷锁和框架为我们制定‘自由"的限制,我们没有自由,我们日本分部,只是卡塞尔学院本部的附庸罢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主权。”
橘政宗并没有经历那个年代,但是,犬山家的犬山贺以及旁边几位年纪大一点的家主都经历过的。
“犬山家主,不如你来跟大家说说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橘政宗将目光投向了下手位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贺。
犬山贺也不知道大家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是大家长的要求,他还是回忆了片刻,说道:“那是1946年的冬天,是我亲自接待昂热和他来商讨成立日本分部的事情。我还记得地点是在新宿的一家居酒屋的双人隔间中完成的,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战败,即便是本家也非常穷,整个东京都找不到一家配得上那个男人的居酒屋。战败的冬天格外的冷,人坐在榻榻米上会觉得手脚发凉,可谈判如此严谨的场合必然不会有炬燵出现,所以,昂热在谈判的过程中时不时会咒骂天气的寒冷,咒骂我们招待的不周,我只能听着。谈完了正事,为了招待他,我又去处理三文鱼,保证他可以吃到新鲜的本土风味,虽然他只食用了一快的生鱼片。”
“东京的冬天很冷,泡水后我手指僵硬,处理三文鱼时小刀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指,我很懊恼,不是因为受伤的手指,而是不能给客人食用带着血腥味的三文鱼。”
很难想象,如今的犬山家家主,在那个时候,会如此伏低做小。
那个夹带着军帽优雅的英伦老男人磨平了日本分部混血种所有的骄傲,没有任何花里胡哨,他以绝对的暴力让整个日本混血种臣服了。
昂热打服了整个日本混血种之后,日本分部成立。
日本分部并非是立于自发性的组织,而是来源于妥协、屈服、无可奈何的产物,在国际混血种的眼中,日本没有所谓的蛇岐八家,只有日本分部,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
日本战败后,蛇岐八家陷入了最为衰弱的时期。
二战后日本作为战败国,蛇岐八家自然也受到了影响。但战后初期的蛇岐八家认为,二战的失败是因为日本的失败,是战略和国力上面的落后,那是混血种的力量无法弥补的。
但这个想法被那个优雅的英伦男人无情地粉碎,如同美军肆虐这个满是疮痍的国家一样,昂热也肆意凌虐着蛇岐八家,他一人以绝对的暴力让蛇岐八家向秘党臣服,他撕毁了蛇岐八家的荣耀,自此以后,日本分部成立。
这无疑是蛇岐八家传承以来最大的耻辱,无数老人临终前拉着后辈的手说,蛇岐八家的荣耀不复,他无颜面对先辈。
橘政宗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开口,场中是一片长久的死寂与沉默。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这个事实,但是这些年,这个事实就如同日本分部所有成员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疤一般,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没有表达出来。
但今天,橘政宗就把这块遮羞布给生生揭开了。
在揭开这个伤疤之后,场间并没有人愤怒,也没有人抱怨。
所有人都显得那么的沉静,或许有不甘和难过,却都没有过度表现出来。
有人轻声叹气,有人神色难过,有人不甘地握紧了拳头,但没有人真的咒骂出来。
橘政宗接过了话头,对着犬山贺点了点头,“可是,我们如今的蛇岐八家,已经真正成长起来,可是对于欧洲秘党来说,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我们依然是跳梁小丑,尤其是在他们眼里,我们变得叛逆,变得慢慢失去了他们的掌控,所以,他们会派四个专员来我们日本分部,表面上是友好交流访问,可实际上,他们背后代表的是欧洲秘党的敲打、责问,他是昂热亲自派过来的,有探究本家机密与秘密可能性,也可能以莫须有的事情在本家大闹。所以,各位,今天来开会的核心意思就是,面对本部来的四位专员,我们应当以何种的态度去对待他们呢?”
“当然是杀了他。”
有人在宣泄愤怒。
“杀了他不至于,但是,一定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像对待其他本部小屁孩一样!”
在抛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整个暗室内,大家就开始了激烈讨论,大厅里一下子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声。
有人认为该借此给秘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