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找到的巷子里,酒香不怕巷子深,老银棍们都找得到该区的地方。
那些看上去拉着厚实帘子的地方,实际上电子音乐澎湃,男人和女人们狂浪地大笑挥霍欲望的火,像是要把他们连着这个世界一起烧掉。
路泽飞只是沉默地开着车,他并不知道酒德麻衣为何如此沉默,不过,他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整齐的睫毛将一排如织般的阴影投在那对黑得看不清倒影的眼球表面。
现在是东京的下班高峰期,路上非常堵车。
但是路泽飞开车的速度很快,在拥挤的车流中,他像是一条狡猾的蛇那样游刃有余地穿行。
只是,路泽飞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酒德麻衣一直不开口,他问了两次,对方都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
酒德麻衣慵懒地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她已经脱掉了黑色作战服,现在穿的是白色塔夫绸露肩的一个毛衣。
这还是路泽飞第一次看到酒德麻衣穿着如此嗯...露骨的衣服。
之前见到对方的时候,基本都是黑风衣或者黑大衣,把自己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这件白色毛衣,衬得她双肩纤细玲珑,白皙细腻。
就在这时,酒德麻衣忽然开口道,“路泽飞,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讲讲她们了?”
终于,酒德麻衣开口了,然而这一开口,路泽飞当场就想去世。
你这还不如一直不说话呢。
事实上,路泽飞是知道酒德麻衣脾气的。
其实很多时候,这个女孩都非常懂事,非常以大局为重,她也很少在路泽飞面前,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表达出来。
像是愤怒,失望等等。
但是,当酒德麻衣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泽飞知道,酒德麻衣要摊牌了。
或者说,这件事情对酒德麻衣来说很重要。
路泽飞不知道的是,酒德麻衣今天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知道,明天的下潜任务,会非常危险,路泽飞,真的有可能回不来,因此,她这才想要,把一些话说清楚,免得留下一些遗憾。
除此之外,就是今天,面对恶来的时候,酒德麻衣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而有些东西如果不说,那么死之前,真的会非常遗憾。
或许她会死,或许路泽飞会死,所以今天,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路泽飞看着酒德麻衣,他知道这个女人性格,如果对方真的完全不压抑自己内心情绪的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应该带着哭腔,因为那双朦胧着雾气泛起了涟漪的眼睛里分明噙着泪。
路泽飞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情债,是最难还的,尤其是像酒德麻衣这种人的情债,默默忍受,默默流泪,从来不把内心的苦说出来的。
女人都是自私的。
哪有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呢?
尤其是,酒德麻衣长期担任监视路泽飞的任务,所以路泽飞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酒德麻衣很多都知道。
这就真的没啥好说,没啥好解释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路上,路泽飞和酒德麻衣都陷入沉默的原因。
酒德麻衣能够明显感知到,路泽飞的呼吸再不断加重。
这样的生理现象出现在路泽飞的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他是真正的a+级,不,现在应该可以改成s级混血种了,真正会让他呈现此刻这种状态的事情大概只有开启暴血体力急剧消耗的时候,甚至,爆血都不会让路泽飞产生出这样的状态。
酒德麻衣其实也是表面上平静,内心也是颇为惶恐不安。
其实一旁的酒德麻衣一直在偷偷打量路泽飞,他并不是只做开车这一件事情,路泽飞偶尔还会挠挠鼻子,抓抓头发,搓搓脸蛋子。
然而,这些小动作全部出现在路泽飞脸上的时候,酒德麻衣就觉得路泽飞好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
孤独对体内流淌着龙族血液的混血种而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卡塞尔学院入学时便提及并一直贯彻学生整个大学四年乃至于毕业后漫长生命的特性便是血之哀。
酒德麻衣自然是知道血之哀的,可是,路泽飞展现出来的孤独,超过了血之哀。
“哎,其实,就是那些事儿呗。”路泽飞想要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坦荡一些,却发现有些做不到。
酒德麻衣主动开口了,“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你知不知道,就连三无妞,都对你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三无妞?
零?
对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说起来,路泽飞和零也就见过一面而已,或许后者经常在暗处看到他,但是路泽飞正儿八经和三无妞见面只有一次。
“她经常会找我打听你的事,说实话,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哪个男人这么在乎过,别人也就算了,如果你打我姐妹的主意,那你就真不是人了啊路泽飞,快说,你是不是和她暗通款曲,拉拉扯扯,水到渠成了?!”
酒德麻衣在一旁使劲散发着醋劲。
路泽飞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