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从小都待在牢笼似的房间里,她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所以她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戒备,对绝大多数人都疏离而冷漠,或者说,她不知道什么是信任,她整天被关在漆黑的房子里,不愿意信任任何人,除了源稚生,她甚至对源稚生有些依赖。这种依赖,她父亲橘政宗,当然,这是橘政宗虚伪的外衣,都得不到绘梨衣这样的信赖,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信赖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绘梨衣和源稚生,也就是你哥哥,都是一脉相承的,你可以觉得我在骗你,但是这个,你总要相信吧。”琇網
源稚女是知道他们都是上杉越的孩子,但这也是源稚女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是,当源稚女听说绘梨衣如此可怜之后,那种嫉妒的火焰霎时又熄灭了许多。
路泽飞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风间大师,我知道,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抛弃了你,你觉得绘梨衣抢走了你的位置,所以你的人生很悲哀,但其实,绘梨衣的人生其实要比你悲哀得多。”
源稚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路泽飞顿了顿,接着说道:“上杉绘梨衣,明面上是黑道的大小姐,是日本最有权力的女人,她似乎掌握了一切,父亲是大家长,哥哥是少主,但实际上呢,她一无所有。她的人生就是一片黑暗,毫无自由。她的父亲是假的,赫尔佐格将她当做过滤龙血的容器培养长大,只为实现他邪恶的目的,她的两个哥哥都不知道她是血缘相亲的妹妹,她的世界,就是那个小小的逼仄的房间,甚至,那个地方,还没有高天原的舞池大。她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到外面去看看,她的朋友是hellokitty、橡皮鸭和轻松熊。”
源稚女终于开口了,“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原来,绘梨衣是那么可怜啊。”
可惜路泽飞现在看不到源稚女的表情,源稚女现在的表情是失魂落魄,外加还有一点点的愧疚。
现在,源稚女回想起自己对那个女孩的厌恶和怨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揪起一样疼痛,他觉得自己有些时候,可能真的被儿时的仇恨,转嫁到整个世界。
他一会儿像是风间琉璃,一会儿又像是源稚女,这是源稚女在极端情绪下才会出现的。
之前路泽飞已经帮忙压制了,但是,在如此极端情绪的刺激下,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又冒了出来。
“是赫尔佐格欺骗了你们,虽然你怨恨绘梨衣,但,你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这也是我今天来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源稚女很愧疚,自己至亲的妹妹,源稚女不仅没有宠爱她、没有珍视她,甚至还在记恨对方。
“所以,下次,我希望我可以带着绘梨衣来看你的表演,老实说,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因为,那是她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东西。”
路泽飞的话,让源稚女再次愣住了,他体内躁动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变得安定了下来。
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其实,源稚女,或者说风间琉璃,并不只是在扮演第一牛郎这个身份,而他是真的认可了这个身份。
歌舞伎表演对他的意义非常重要,而路泽飞承诺带着绘梨衣来看,带着自己的妹妹来见证自己的表演,这对于源稚女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这些年来风间琉璃以极具天赋的演技征服了所有的观众,他在歌舞伎演员的圈子里逐渐声名鹊起,但除了那些真正了解这个文化内核的专业人士,观众之中绝大多数的女性其实是出于对他的爱慕或是憧憬才捧他的场,风间琉璃也一直很感恩这些人。
感恩她们稀里哗啦的眼泪,可是,如果自己的妹妹能来看,这对于风间琉璃来说,这个特殊的观众,可太重要了。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源稚女问出了一个他压抑在心中很久的一个问题。
“路君,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了,不管是赫尔佐格的事情,还是我父亲上杉越,还是我们源家兄弟的事情?”
路泽飞微微皱眉。
这些记忆,都是因为他是穿越客,两世为人的缘故才会掌握的,然后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里,路泽飞拨弄某些命运分岔的丝线来阻止一些悲剧的发生,但这在其他人看来太匪夷所思了,路泽飞真的就是掌握上帝视角一样在做着很多事情。
自然,肯定会有人去问。
不过,楚子航没有问,因为楚子航无条件信任路泽飞,至于夏弥昂热诺诺他们,路泽飞都是有一套说辞的,唯独面对源稚女,路泽飞毫无准备。
源稚女心思细腻且活泛,这个男孩非常擅长洞察人心,问的这个问题颇为一针见血。
“尤其是二十年前的,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些细节,你都能够和我脑海中的对上,这些细节,就算是我哥哥,可能都不一定能记得,而且,哥哥也不会把这些事情给别人说吧,我比谁都了解哥哥,哥哥一旦做下了某个决定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断一切,我死了之后,连同我和他的那些过去,应该都已经被他斩断了才对。”
路泽飞张了张嘴,一时间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就在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