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铁证如山,陈卓雅再也无法狡辩。
她脸色惨白,神情难堪到极致,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陈卓雅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袁星纬,声音尖锐道:“袁星纬你竟然录音,你卑鄙无耻!”
袁星纬抬起头,仰望着陈卓雅,唇角苦涩泛滥:“雅姐,你说如果我帮你,你就答应我任何事情,这就是你随口敷衍我的吧?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渊哥发现,当我找你履行承诺时,你是不是也会如同现在这般,矢口否认?”
陈卓雅这一次没有回答。
袁星纬倏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还好我有录音,要不然我今天真是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
陈卓雅身躯剧烈抖动着,满面恨意:“无耻之徒!”
袁星纬定定盯着陈卓雅的眼睛,苦笑着说道:“雅姐,其实我录音根本不是为了保留证据,而是你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太开心太幸福,我想将我们的对话录下来,想你的时候,我就拿出来听一听。”
陈卓雅却只觉得袁星纬的做法恶心至极。
如果不是傅司渊在场,以及这么多人看着,她真想狠狠往袁星纬脸上吐一口吐沫。
傅司渊只是姿态慵懒闲适坐在沙发上,动作优雅抽着香烟。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透着一丝讥诮:“对峙完了吗?”
袁星纬跪在傅司渊面前,苦苦哀求道:“渊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是被雅姐怂恿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渊哥,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你亲弟弟看待,看在咱们两家的交情上,求你饶我这一次吧!”
傅司渊低笑着说:“你先起来,你也说了,我拿你当亲弟弟,你这么跪在我面前,我心难安。”
袁星纬仍然不敢站起来。
他哀求道:“渊哥,你答应不再惩罚我,我才肯起来。”
傅司渊说:“我怎么会惩罚你呢?我不仅不会惩罚你,我还会为你做主,帮你完成你的愿望。”
袁星纬还没反应过来,陈卓雅只觉得自己如同坠入冰窟,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寒意。
陈卓雅双腿绵软,她不得不放下最后的身段,不顾一切跪到傅司渊面前,声音满是惊恐:“傅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请你放过我这一次。”
对于陈卓雅的求饶,傅司渊置若罔闻,他只是盯着袁星纬:“药呢?”
袁星纬终于明白傅司渊的意图。
他说:“我办公室就有。”
傅司渊薄唇掀动:“去拿。”
袁星纬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快步向自己二楼的办公室跑去。
袁星纬很快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走下楼来。
他战战兢兢走到傅司渊面前,老老实实跪下,将药瓶恭恭敬敬递上。
傅司渊接过药瓶,他打开,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放到掌心。
“没有骗我?”
袁星纬用衣袖抹一把额头涔涔冷汗:“哥,我哪敢骗你。”
傅司渊漫不经心说道:“只有致幻效果?”
袁星纬信誓旦旦:“千真万确只有致幻效果,无毒无瘾,只要吃了它的人,心里想什么,便会看到什么,还会将他人认作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傅司渊挑眉:“给我用了几颗?”
袁星纬说:“一颗,就一颗!”
傅司渊打个响指:“两杯威士忌。”
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吧台内的酒保连忙惊慌失措调好两杯威士忌,胆战心惊端上来:“先生,您要的威士忌。”
酒保双手颤巍巍将威士忌摆到酒桌上,一秒钟都不敢多呆,仓皇退下。
傅司渊将药瓶里的药倒出一些到掌心。
他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六颗。
他拈起三颗,放到一只酒杯里。
又将另外三颗放入另一只酒杯里。
傅司渊端起其中一只酒杯,拿在手中晃动,直到药丸全部溶解,他将酒杯递到袁星纬面前:“喝了。”
事已至此,袁星纬不得不喝。
他接过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傅司渊端起另一杯,同样晃动一番,然后递到陈卓雅面前。
陈卓雅跪在地上,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傅司渊的小腿,泪水长流道:“傅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
傅司渊眉头微微蹙起,雷力和关衡见状,齐齐上前,一人抓住陈卓雅一条手臂,强行将她抱住傅司渊小腿的双手给扯开。
陈卓雅被桎梏着,没有办法再抱傅司渊的腿,她只是泪如泉涌苦苦哀求:“傅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呀……”
傅司渊慢条斯理说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无法掩盖,分别是贫穷、咳嗽,和爱。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也没有错。错的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还心生妄念,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妄图将他占为己有。”
傅司渊端着酒杯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走到陈卓雅面前,粗粝的大掌攫住她的下巴:“以我们两家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