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而是以武者的身份鼓动钟紫言向前看。
几个孩子见梁羽没了生气,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钟紫言脸颊两行泪下,“万物萌生,靡不有死,可为何我钟紫言亲属,难有寿终正寝者?”
白岩林外围,一众赤龙门人静静看着,无不哀伤,姜玉洲叹道:“至今日后,门中只剩下沈英一个凡人,也不知掌门如何处置。修真之士,早该和凡俗人类隔开,诶……”
“可不是,我早说将这些凡人收留着不妥的,掌门若是早早决断舍离它们,昨日兴许刘师叔也不会死了。”突兀的话音开口。
姜玉洲回头一看,见冀狈露出尖牙,好似不关己事一般抱胸乍舌。
姜玉洲狠狠瞪眼,斥问:“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两者哪里是一回事?你在说什么?”
冀狈立马装出讪笑,“我…我这也是……”
想要辩解一二,却说不出口,冀狈立刻转了话题:“列为师兄师姐,门内遭逢大难,正是掌门发令决断之时,依我看,咱们还是劝他莫要悲哀,早早商量去往何处吧?”
因为铁木笼突然的崩坏碎裂,当下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晓是槐山北面,按照简雍查看地势图录来猜,应该正对槐阴河上游方向。
周洪一巴掌拍在冀狈的后脑门儿上,“早看你不顺眼了,掌门刚刚丧亲,就乱磨嘴皮,你死了爹娘也是这般作态?”
冀狈吃痛,下意识抱头躲远,眼中闪过凶狠,又强压怒火,委屈吼叫,“我这不是为了大家,你以为我是在做甚?万一敌人追上来怎么办?”
樊华黄须脏乱,两手抬起下压,“你们都是自家师兄弟,有事慢慢商量,莫伤和气,莫伤和气啊!”
冀狈自觉得理,反口尖酸讥讽:“樊大师,你倒是不着急,你在上和城有居所,现在大可扬长离去,可我们山门被破,眼看着要无家可归,哪有强人管我们死活?”
“你!”
这下言语深重直指心窝,樊华一路随众人逃出来,早将自己看作是半个赤龙门人,一把年纪哪里能受的了这般诛心毒言,浑身气势大盛,怒火狂烧。
简雍见势不妙,心头急转,目光发狠,朝冀狈大吼,“你给我住嘴!”
说着闪身上前一掌,直接将其拍伏在地,当场吐血。
“樊大师于我门中有恩,你怎能胡言乱语不分曲直!”
眼下正是该团结的时候,要是把樊华气走,对门中的损失只会更大,简雍深知此时事态,出手果决,但下手并不重。
周围同门哪里见过简师兄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个噤若寒蝉。
简雍正色严肃对众人开口,“如今掌门哀伤过度,我等自当体谅,稍缓缓我去与他商量下一步如何打算。”
简雍环顾一圈不见齐长虹,沉吟少许对众人道:“这样罢,入了练气后期者,随我先去商量一个对策,而后再给掌门决断!”
姜玉洲、樊华和杜兰几人相视一眼,随简雍去往远处,临了,简雍回头唤了一声,“寒亭,你也过来!”
陶寒亭快步跟上,余下众人默默无言,唐林照看着年幼些的孩子们不让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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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阴河王家山门议事殿。
面色阴沉的王弼踱步思索,良久,他对殿内恭候多时的弟子吩咐,“你去告诉柳家那小辈,因王家而死的,王家自不会少了厚礼,且让他回去先办丧事~”
那名弟子走后,王弼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突问:“真的是神霄紫雷?”
大殿内寂静无声,王弼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战事混乱,那边先不去管他们了,盯紧长苏门……”
王弼话说到一半,突然闪身出了大殿,抬头遥望槐山深处,惊道:
“那东西出世了!好强的元婴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