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就那样吃惊的看着孟蛙,他想不通为何孟蛙能使这只鹦鹉口吐人言。
柔丽人儿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睁着,“怎么啦?”
钟紫言问道:“小蛙,你对它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哦,只是以水灵力帮辅了少顷。”孟蛙如今已然年近三十,在凡俗国度,这般年龄早该是位妇人了,可她此时的样貌却与十年前相差不大,只多了一些端庄贤淑。
钟紫言思索沉吟,“你所修的咒术心法是?”
一定是某种力量触发了这只鹦鹉口吐人言的能力,既然只有孟蛙接触能使它说人话,那问题一定出在孟蛙身上,所以问出这种问题基本是下意识的决定。
孟蛙掰着手指头数到:“除了培育灵花灵草的本事,就剩明心术和玄阴守魂经了。”
钟紫言继续问道:“可否将后两种心法效用说来听听?”
孟蛙抱着鹦鹉坐在钟紫言对面,羞红脸说道:“明心术是爷爷传下来的,听他说这门秘法得自一处凶险之地,具体是哪里我不知。我修炼了二十多年,至如今,只要用出来,能看透大部分同阶修士心里在想什么。”
钟紫言一听之下震惊当场,“还有这种本事?”
这基本与传说中的佛家神通他心通相差无几了,一直未曾问过孟蛙的本事,没想到原来她才是低调的高人。
钟紫言不知孟蛙为何会羞红,又听她继续说道:“玄阴守魂经是自冷爷爷送我的寒霜簪内习得的,这门秘法只有水灵根修士才能修炼,主要效用既是稳固神魂,修炼时间久了,体内会凝结玄阴真气,可以用来攻敌,不过”
听到这里,钟紫言已经大概理解了为何鹦鹉经过孟蛙之手以后可以开口说人言,和那玄阴真气脱不得干系。
听话自然是要听完,钟紫言温和笑道:“不过什么?”
“不过修炼了十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凝结多少玄阴真气,这种东西好像一积蓄多,就会转换成别的东西。”
“别的什么?”钟紫言刨根问底。
孟蛙脸颊绯红,“就是女人家该有的东西。”
钟紫言想了想,呢喃一句女人家该有什么?
既然不好说,那便是涉及私密话题,钟紫言不傻,也不再问,心里虽然疑惑女人家该有什么,总不可能是女红吧?明面上已然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恩,你尝试与这只鹦鹉沟通一二试试。”
孟蛙轻微点了点头,纤瘦手指摸了摸已经站立起来的雀儿,“你叫什么名儿?”
那鹦鹉起初是呆头呆脑的,很快便精神抖擞,唧喳叫了一气,伴随着含混不清的人言,模糊说出两个字,小黄
孟蛙清铃笑了笑,“你还有名字呐?”
“喳那唧唧是当然”
这鹦鹉毕竟不是人类,说话只能说一些片段,但即便这样,钟紫言也判断出来,这只鹦鹉真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就好办了,钟紫言最怕遇到傻东西,那样的话自己想了解的事情可什么也了解不到。
钟紫言继续催道:“问它与玄机道人有何关系?”
孟蛙刚要准备照着问,突见那鹦鹉小爪子跳在桌子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着:“我能听懂你的话,不必转述!”
唧喳中带着不瞒,好似很讨厌钟紫将它看成低智生物。
钟紫言哈哈大笑,“那你便说说,与玄机前辈有何关系?为何你会在聚阴池里?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槐山以北的连绵丘脉中有玄机前辈的坐化洞府,第三层阵法和你有什么牵连?”
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那小东西哪能快速回答完,扫了几圈周围环境,知道逃脱不出钟紫言的手掌心,老实灰溜溜的坐在桌子上讲起了故事。
这鹦鹉看着没有活了十来年,但此刻的模样像是一个久经岁月的老人,很人性化的以鸟躯坐在那里唧喳着。
这鹦鹉开讲以后慢慢的越说越清晰。
钟紫言起初不以为然,继而愈听愈震撼,没想到偶然间抓了这只鹦鹉,一下子揭开了槐山几百年前的一桩秘史。
鹦鹉一直讲说,中间累了就吵着要喝水,孟蛙给它端来以后,啾啾一阵,喝完继续讲。
六个时辰以后天黑了,鹦鹉的故事也讲完了,它提了一个要求,想要去看看那头幽泉夜刃豹有没有生命危险,钟紫言教孟蛙带它自行去看,自己则呆坐在掌门朱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故事确实惊骇震颤,若非自己机缘巧合抓了这只鹦鹉,怕是百年千年也不会知道槐山有那么一段往事。
大约三百五十年前,槐山以北的连绵丘脉之中恰值妖狐祸乱,散修们不堪侵害,纷纷向南投奔槐山势力。
当时的苏家和王家已经势同水火,哪里能顾得上管北方的狐祸,毕竟那千万狐兽的头领可是金丹凶物,要去诛除的话,不付出点代价不可能短时间办到。
两家没闲工夫处理北方狐祸,那些散修们本以为狐祸会绵延多年,打消了再回返居住的念头,却没想到,刚过了没几个月,狐兽群里的金丹妖狐便被枭首了。
坊间传言遍地,最可信的便是:自晋地游方而来了一位好心金丹前辈,他与狐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为低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