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溪差点忘了沈邱是个大夫了,听到他用迷药时还惊讶了一下,不过这样更好,她现在只想知道沈邱把尾巴扫干净了没有。
“沈邱,你迷晕那个人后,不会没有做任何措施就离开了吧?”
慕棠溪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邱。
那可不是愚蠢的敬阳侯,二皇子的心腹可不是省油的灯,顺着线索查到她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邱脑中的筋直接绷紧了,赶忙开口说道:“没有没有,草民没有直接回丞相府,而是转头又朝着大皇子府去了。”
慕棠溪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胆大包天,去了二皇子府不算完,还去大皇子府?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胆量如此过人?
那沈邱之前在她知道他家传下来的秘方后,怎么如此紧张?
反正慕棠溪已经盘算好了,要是沈邱死了在哪块地里埋他。
她现在可还没有足够的权力能对抗皇子,所以如果事情真到那个程度,就只能提前先报复沈邱了。
冬竹在后面听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要不是她坚信小姐的能力,她都想现在冲过去打死那个沈邱。
区区一个大夫,怎么这么会惹事生非呢?!
二皇子就算了,大皇子府你都敢去,不要命了?
那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子,现在最有望继承大统的人,连二皇子都屈居于下!
俗话说: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
大皇子可是占了两个啊,又是嫡又是长!
沈邱怎么敢去招惹大皇子的!
他、怎、么、敢、的!
“然后呢?”慕棠溪不咸不淡地注视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复仇比较好。
沈邱陡然背后一凉,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他不以为意,觉得是刚刚淋了雨有些着凉了而已。
反正他自己就是大夫,回去给自己抓点药就行。
“草民去了大皇子府附近的一家茶楼坐了一会儿,与店小二聊了两句,然后再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从后门溜走了!”
慕棠溪无言,沈邱这祸水东流的方法有些过于简陋了,她语气蕴含着冷意,“然后你就直接跑回来了?”
沈邱见小姐好像有些生气了,一个紧张把话一骨碌的都说出来了。
“不不不!草民没有那么蠢,我之后还绕到大皇子后门,找了一个小孩让她帮忙带话给大皇子门口的侍卫,把二皇子与易家即将结亲的事,和易家给了二皇子十万两黄金的事都跟那个小女孩说了,还给了她一袋子糖呢!”
慕棠溪表情缓和了一些,但她讨厌下人自作主张,“下次不许再靠近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
下次再敢冒险,把祸事引到她身上的话,她也不介意把报仇名单里沈邱的名字提到第一位,先解决了他!
沈邱这样做,不管二皇子信不信迷晕他心腹的是大皇子的人,他也得信,毕竟大皇子是真的知晓了他的事!
沈邱试探地看了一眼慕棠溪,试图看出她眼底的情绪,但瞬间他果断低下了头。
慕棠溪的那双琥珀色眸子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像是眼化作刀锋,把他一寸一寸剖解开,仔细看看他仅剩的价值。
虽说现在沈邱带来的情报足够多,也足够隐秘,但对比他会带来的祸事,情报再多也不值一提了。
慕棠溪重活一世,为的是什么?
为了向前世给予她苦痛折磨的人报仇,为了能够站的更高,为了能有更大的权力,不再受人辖制!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阻挡她,给她 拖后腿。
“是。”沈邱的头越来越低,顺从地用动作来彰显自己对小姐的恭敬。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小姐……”
“还有什么事,说。”
慕棠溪语气淡然。
沈邱也不知道这事有没有用,“草民在二皇子心腹的账册上看到了每月一次,随下人们月例发放的一大笔钱财,远远超出了二皇子府里下人们的月例,那些钱财都不知去向。”
慕棠溪眼神锋利了一瞬,但马上敛下眼眸,不知去向的大笔钱财,远超过皇子府里下人们的月例。
这些种种都在说明二皇子在外面养了人,数量还不少!
当然不是像敬阳侯一样养的是女人。
二皇子养的是男人,也就是私兵!
这事情本不该被她所知道,怎么偏偏就被沈邱撞见了。
可想而知,之后二皇子会全力查找出迷晕他心腹之人。
想到这里,慕棠溪都有些头疼了起来。
她缓缓叹了口气,“沈邱,最近你别出门了,买够粮食在你的院子里待上一个月,期间无论如何都别出门!”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她不帮也不行了。
沈邱一脸茫然,但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妙,心里不禁开始后怕起来,赶紧点头应声。
“草民就是是不小心淋了雨有些发热,要休息休息。”
他就是先前溜进敬阳侯府太容易,这回才想着用同一个法子,结果敬阳侯那丝毫不设防的态度给他错觉。
以为闯权贵的府邸十分容易,并且收益也很高。
没想到他刚溜进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