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邱并没有在后面两个地方找到任何线索,他问过经常来的人,他们都说那个疑似玉屏的女人是独自前来。
但,沈邱并没有忘记福全楼靠近哪里。
那可是镇北将军府啊!夫人的母家!
这要是等老爷查到了以后,会不会真的怀疑起夫人,就算老爷信任夫人,但并不代表他信任夫人的家人。
要不是他确认那个外室平常都不出门,他都要以为这事是那个外室干的了。
挑拨老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后,她不就可以带着孩子进丞相府了!
沈邱思索着回家,掏出了冬竹交给他的斗笠和衣服,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出门前还特地观察周围没有人后,才敢走出去。
他一路躲闪着人,终于来到了书铺门口。
沈邱鬼鬼祟祟地固定了一下斗笠,以及保证自己不露出一点有特征的东西后,坚定地敲响了书铺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谁啊!打烊了,想买诗集明儿再来啊!”
“咚咚咚!”
书铺老板烦不胜烦地推开门,“干什么啊!这么晚来买什么书啊?!”
结果,老板抬眼一看,差点把魂儿给吓出来,这熟悉地装扮,熟悉地不出声,他赶紧把这个人拉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贵客啊,您怎么现在才来啊!您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自从您被很多人悬赏,我都担心死了,晚上睡觉都不踏实!”老板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
沈邱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发出声音。
老板眼底暗光一闪而过,不经意间问道:“贵客您怎么比上次高了?我记得上次应该是个女子,而您是男子吧!”
沈邱抬眼锋利的看向书铺老板,依旧没出声,只是坐在椅子上,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缓缓写了一个“钱”字。
老板看着这熟悉地方式,瞬间眉开眼笑,“我就知道贵客不是别人假扮的,这不是外面悬赏的人太多了嘛,所以我就小小的试探一下。”
“您终于来拿钱了,您是不知道我这小店放着这么多钱,有多么心惊胆跳的。”
沈邱眼神略带无语地瞥了老板一眼,这老板怎么话这么多啊,他还等着回家睡觉呢!
书铺老板小跑回自己屋里,从床底下费力地搬出一个大箱子,好不容易搬到沈邱面前后,大口喘着气。
“贵、贵客您,看看!”书铺老板气都有些喘不匀了。
沈邱看着书铺老板累成这样,心里不禁有股不祥的预感。
他把视线放在这个大箱子和地上被老板拖出明显痕迹的印子。
不会吧……
沈邱颤着手掀开了箱子,映入眼帘地是一道金光,差点闪瞎了他的一双眼睛。
满满一大箱的金子!
“我之前把那些铜币换成了银子,结果您一直没来,攒着攒着就放不下了,只能再换成金子了。”
沈邱捂住自己的心脏,他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不,就算他死了以后继续干活一百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沈邱僵硬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一个用力直接把箱子扛了起来,脸一下憋得通红。
这箱子不光看着重,搬起来也确实很重!
书铺老板遗憾地看着沈邱越走越远、跌跌撞撞的背影,可惜了,要是贵客一直不来,他就可以把这一大笔的金子独吞了。
但贵客都上门来要了,他不能不给,能被悬赏这么多天不被发现,贵客可能也是一个他惹不起的大户人家。
沈邱这边走几步路,就得停下来休息休息,好不容易扛到了家,他直接把斗笠拿了下来,他刚刚差点没喘过气来!
所以,这怎么给小姐?
沈邱望着那沉重的箱子苦恼着,他一个人可以溜进丞相府,但带上这个箱子就百分百会被发现。
算了,先不想这件事了,跑了一天,他要休息了,等明天和小姐汇报的时候再问一问。
慕棠溪这边则是风平浪静,大哥除了上午去书房听课外,其余时间都窝在院子里。
慕棠溪猜测,大哥可能会让他在外面养的死士去打听信封上的字迹,以及玉屏到底接触了什么人。
而按照父亲的控制欲,他应该在大哥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知道大哥的动作了?
至于二哥和三弟,这几天勤奋苦读中。
慕棠溪觉得再这么下去,二哥和三弟可能就要超越大哥了。
如果大哥还沉浸在找幕后黑手的话。
慕棠溪没有太大的希望找到那个人,毕竟父亲也找不到。
所以,那个人比父亲的权力还大?
权力比丞相还高的,只有圣上和皇子了吧。
慕棠溪已经隐隐猜到了,父亲应该是被牵扯进了皇子们争夺的战场里。
所以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
亦或者是圣上?
反正不可能是三皇子,慕棠溪看着人就觉得傻。
和平常意义上的傻不一样,是那种气质上的,和她表哥一样的感觉。
完全没有大皇子和二皇子那种对于皇位的野心,只想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