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鸣看着眼前的三皇子沉默着,他突然有些头疼了起来。
细究其源,果然还是因为皇帝给他们两个赐婚,把三皇子和棠溪绑在了一起!
这可怎么办啊!
这件事确实如三皇子所说,不争就算死路一条,连带着棠溪也会死。
所以现在顾时鸣不得不帮三皇子一起想办法,真是像吃了X一样恶心!
“但是就算我加入了你的阵营,也比不过太子与二皇子这些年积累的势力和权力啊?”
顾时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三皇子要怎么样才能比过太子和二皇子,最后登上皇位。
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吗!
季启辰佯装忧愁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只能争一争,这样我跟棠溪还有活路,要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季启辰研究过敬阳侯,此人对弯弯绕绕的话不感兴趣,只能用真情打动了。
不要怪他把敬阳侯拉进权力的漩涡里,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让棠溪活下去。
季启辰总觉得亏欠了棠溪,如果不是赐婚,棠溪要嫁予的人怕是永远不会让棠溪冒生命危险吧。
他敛下长长的眼睫,遮住眸底的算计之色。
他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更加着重地说了不想让棠溪死。
其实他自己也不想死,他想和棠溪像这世间平常夫妻一样幸福的生活着。
他还是很贪心的。
在宫中看了那么多年,就算再笨也能熟练地笼络人心了不是吗?
找到一个人最关注的东西,然后让他为了这个东西而努力。
顾时鸣最关注的无非是棠溪。
敬阳侯对棠溪有一点好感,真就是季启辰这个经历了宫中洗礼的人当然看得出来。
只是不在乎而已。
棠溪很好看,好看得就像是一朵生长在野外的名贵花儿一样。
但那又如何,有他在一天,棠溪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得手!
季启辰笑得很灿烂,而对面的顾时鸣看他像看着傻子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支持你,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要让敬阳侯府跟你陪葬吗?”
季启辰笑容慢慢褪下,神色突然冷了下来,“那就让皇兄们都斗起来吧,险招制胜。”
顾时鸣提出疑问,“那你有什么方法让太子与二皇兄斗起来呢?”
季启辰淡淡地说道,仿佛他只是说了很平常的一句话一样,“只要父皇重病,他们不就会斗起来了吗?”
顾时鸣一怔,像是重新认识了三皇子一样打量着这个没有人支持的皇子。
本以为三皇子是天真地想让敬阳侯府和丞相府帮忙,但没想到他还真有个皇子的样子啊。
季启辰也任由他打量,反正他没有什么底牌,所以就只能让对手斗得和他一样没有底牌了。
大家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才公平,不是吗?
顾时鸣揉了揉眉心,“那你想怎么让皇帝……重病?”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生怕被别人看见。
季启辰也看出来了,直接开口安慰道,“没事,大胆说,今日一整个酒楼都被我包下来了!”
顾时鸣抽了抽嘴角,怪不得早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还以为是太早了,别人都还没来呢!
原来是三皇子人傻钱多,直接包了酒楼啊。
他面无表情地问,“那不知三皇子殿下还有多少钱呢?”
季启辰嘴角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目光也错开了敬阳侯的眼睛,“可能,就几十两黄金吧。”
顾时鸣得知这个消息后眼前一黑,直接用手捂住了脸。
他这一刻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突然感觉他们的前途一片漆黑啊!
“为什么三皇子您会这么穷啊!”顾时鸣紧紧地盯着三皇子。
他想过三皇子可能会穷,但没想到会这么穷!
他以为三皇子至少也有几百两黄金了!
结果现实和幻想总是有差距的,而且这差距还不是一般大。
季启辰无辜地望了回去,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个没有母族帮衬、也不得父皇宠爱、甚至连势力和权力都没有的混日子的皇子啊!”
“这些可都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这句话差点没给顾时鸣气晕过去,他指着三皇子,手指还在颤抖着。
他从没想过有人当皇子,还能当得这么穷。
“算了,现在您得尽快赚钱,至少多存一点以防万一。”
顾时鸣认命了,要说他为什么现在会选择站队三皇子?
其实不止是棠溪这一个小小的因素,他还综合了太子与二皇子的需求。
顾时鸣在战略上格外有天赋,当他把这些放在政治上也极为出色。
太子门下的人马已经十分齐全,不需要任何多出来的人。
二皇子则广纳贤士,不嫌去他那里的人多,但他却不收像敬阳侯这样被圣上厌弃的人。
上任敬阳侯被圣上直接收回了虎符后,敬阳侯就被其他朝臣孤立了。
而二皇子不可能冒着可能遭圣上厌恶的风险,把敬阳侯收入他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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