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拿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用力,使出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她才不会管慕怜雪以后能不能站起来,她只想听慕怜雪的惨叫声。
屋内形成了割裂的场景。
一边是徐静姝越发魔怔地拿着匕首割着,慕怜雪被下人们死死按在地上。
一边是慕棠溪与慕闻玉堪称极度冷静平淡的样子。
一动一静。
一疯魔一淡漠。
等徐静姝把慕怜雪的两条腿都凌迟了一遍后,才终于停下。
然后给了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隐蔽地抽了抽嘴角,然后端上一盆盐水,上面还有一个水瓢。
徐静姝满意地用水瓢舀水,然后慢慢地撒在慕怜雪的双腿上。
有意延长了慕怜雪痛苦的感觉。
慕棠溪看着看着有些倦怠地垂下眼眸,虽然在脑内想了许久慕怜雪被折磨的样子,但她以为慕怜雪会继续高高在上地蔑视他们呢。
原来慕怜雪也有怕的东西啊。
所以她那份高高在上的底气本就虚无缥缈,一戳就破。
慕棠溪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慕怜雪得到了惩罚,心中突然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手下败将而已。
把慕怜雪留在丞相府,慕怜雪就会生不如死。
慕棠溪向父亲告退,然后转身离开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连绵细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道。
冬竹撑起准备好的伞。
慕棠溪在离开时脚步一顿,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对了,她该去看看慕槿荣的。
慕棠溪推开门后,看见的是寸步不离的林雪柔,和躺在床上的慕槿荣。
她先是对林雪柔微微颔首,脸上连笑容都十分吝啬给出,她直接直接忽略林雪柔走到慕槿荣床边。
慕槿荣看见姐姐来了后,眼底一亮,满眼惊喜地看向姐姐。
慕棠溪朝着慕槿荣笑了笑,“我来看看你。”
“唔——”
听着慕槿荣沙哑的呜咽声,慕棠溪满脸担忧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她没有立刻来看他。
“槿荣,皇上派三皇子去边疆,而我也要跟去,所以之前就忙着这件事。”
慕槿荣:“唔?!”
慕棠溪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放心,等我从边疆回来会经常来看你的。”
林雪柔满脸诧异,她想不到为什么槿荣会这么……依赖慕棠溪。
明明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啊?
她轻声细语地试探道:“棠溪是什么时候和槿荣认识的?”
慕棠溪终于像是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一样转过身,轻笑道:“我与槿荣当然是在知晓我真正身世的那日熟悉的。”
林雪柔眼眸一深,这件事她可从没有听槿荣提起过,但转瞬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是嘛,这件事我和老爷都不知道呢。”
“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林雪柔像是一时有些伤感,“妾身把你换进出现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气徐静姝。”
“妾身是为了你能在丞相府里长大,而且……你在这里长大,你的一切都比慕怜雪要好,不是吗?”
林雪柔语气柔和,慢慢地把话语引向了是她带给了慕棠溪前十几年的荣华富贵,丞相府大小姐的位置。
慕棠溪似笑非笑地看向林雪柔,点了点头,“是。”
林雪柔一顿,接着说:“不知道我可以请求你多来看看槿荣吗?当然,是在去边疆前。”
慕棠溪垂下眸假装犹豫着。
慕棠溪最后给了个不上不下的答案,“我最近在学着管理三皇子府的中馈,所以可能抽不出时间来,而且三皇子……”
她特意提到中馈之事来刺激一下林雪柔,顺便把话题转移到三皇子上。
林雪柔面容僵硬了一瞬,“哦,是这样啊。”
慕棠溪朝着林雪柔笑了笑,然后俯下身来悄悄和槿荣说了一句话。
“我刚刚去父亲那里听见慕怜雪到处喊你是害父亲的人,你是被发现了吗?母亲拿着匕首被人拦住了。”
慕槿荣瞳孔一缩,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他不想死!
慕棠溪嘴边微微勾起,“你得快点养好身体,毕竟我不在丞相府内,不能帮你。”
说完也不等慕槿荣的反应,直接离开了。
林雪柔皱着眉看着慕棠溪离开,果然慕棠溪不怎么好骗。
而且刚刚慕棠溪跟慕槿荣说了什么话?
慕槿荣现在能模糊说一点音节了,但就是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所以林雪柔没有费劲去问,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三皇子府里,季启辰出门与一些老将和小官员们谈话。
敬阳侯兄妹也去查一个月后护送粮草的将军是谁。
慕棠溪想着反正回去也没有人,不如直接去酒楼里和零一他们一起处理事务。
而二皇子府里却有些波澜。
易琳琅皱着眉头看着厅堂里的妾室们问道:“慕侧妃还没有回来吗?”
妾室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想帮慕怜雪说话。
她们可明白慕怜雪看她们的眼神了!
一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