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办完契书,就赶回侯府,等飞到自己院子上空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竟然有一群人,
栖梧心里咯噔一下,遭了,就出去了这么两个时辰,竟然有人来了。
最近一直溜出去没被发现,她就抱有一种侥幸心理,这下真来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
她从悬浮飞车出来,踩着飞行滑板隐藏身形到了后窗,后窗没关,小心的通过系统查探屋内的情况。
屋里是世子和两个郎中,还有一个跪着的丫鬟。
世子和侯府自己的郎中坐在桌边,听一个年老郎中的意见。
床上床幔拉下,鹅黄色的衣袖下枯瘦的手放在枕头上。
世子问“夫人什么时辰睡下的,”
杏儿回话“是一柱香前,最近夫人一旦睡下就很沉,不易醒,要叫醒夫人吗。”
世子摆摆手“就这样吧,让她休息。”
老郎中一只手把着脉,另一只手捻着胡须,“脉象上看,左脉弦细无力,说明气血亏虚,脉道失充,肝失柔养,夫人身体很虚弱啊,昏睡时间长。”
“不过,有恢复之像,主要是要补充亏空。好了我们去外间。”
老郎中挥笔写下药方。
等待期间,侯府郎中招呼杏儿过来,也给杏儿把了一下脉。
老郎中拿起药方,吹了吹墨渍。侯府的郎中放开杏儿,赶紧凑到老郎中跟前,拱手“那请您给看看,我之前开的方子是否有不妥之处。”
老郎中眯着眼睛,拿过旧药方,伸着胳膊迎光仔细观看“来,我们一块儿探讨一下。”招呼着侯府郎中一块儿出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侯府郎中回来在世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世子点点头。
“好,那就去库房取药,不要耽搁。”
转过头来,上下审视了一番杏儿,对她吩咐“照顾好夫人,等夫人醒了,告诉她,安心养病。”
杏儿赶紧应是。等人呼啦啦走光,栖梧才显出身形。
“杏儿,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栖梧回来,杏儿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在床沿上。
“半个时辰以前来的,阻拦根本没用。还有刚刚世子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吓死我了。”
“他们掀开床幔了吗,”栖梧问。
杏儿摇头,“没有,好像是一开始的时候是怀疑有人在饭食里下毒,才来查探的。”
栖梧踩上飞行滑板又追出去。
老郎中已经出府了。丫鬟春柳跪在书房里,世子和侯府郎中也在书房。
“刚刚我仔细观察过杏儿,没看出什么变化。”
侯府郎中对跪着的春柳说,“你把你打听到的再说一遍。”
春柳仔细回忆“小厨房给夫人熬的碧粳粥,被猫打翻,结果猫吃了一点撒的粥,死掉了,死前浑身肿胀,”
“奴婢之前送饭时见到杏儿,也浑身像发面馒头一样胖起来。所以奴婢才怀疑有人在给夫人的饭食里下毒的。”
世子拧眉“你是不是看错了,杏儿与以前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肿胀。”
春柳成竹在胸“您也看到了,世子夫人露出来的胳膊越来瘦,奴婢觉得可能是下的毒与府里的药方相抵,所以杏儿可能替夫人试药才会又瘦下来。”
世子问侯府郎中“医正怎么说,”
侯府郎中躬身回话“医正说夫人只能看出情志不顺肝郁,气血两虚,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倒是杏儿我把脉确实有大病初愈的脉象。”
栖梧躲在后窗,推开一道缝,隐藏好身形,通过系统把室内对话听了个清楚。
那个老郎中原来是医正,栖梧想了想,大概没有那么容易请来,而且没有看到脸。暴露风险降低了,暂时松了一口气。
结果又听到对两个人的诊断,看来迎春和杏儿要多补补。杏儿还得多洗髓几遍。
不过她对春柳的说法有些后怕,她之前就用丹药验过补药,有很多次补药中都有毒,直接用系统销毁了,
没想到猫吃了饭食竟然会死,这到底是谁在给她下毒,毕竟世子很想要她手中的琉璃货源,暂时很想让她正常起来。
世子给了春柳一定的赏赐,春柳就退下了。
侯府郎中小声说“世子,医正没有看出我们给栖梧下的毒,前朝秘药果然不一般。”
世子询问“会不会是歪打正着给解了,”
侯府郎中摇头“太医都验不出来,而他只是医正,”
世子松口气“正常来讲五年必死,但是看她样子撑不到五年”
侯府郎中想了想“只能先用医正的方子试试,一个月不行就要下猛药,再下一次猛药可就最多只能撑一年。一年时间够榨干那边的价值吗。”
“那给她下毒药的人估计没成功,她这样子再中一次毒立马就死了,下的药可能还真是杏儿喝了点,差点误了世子爷的大事。”
栖梧听到五年、一年的说法又惊又怒,要不是图图搞到了洗髓丹解毒,她岂不是就要被害死了。
看来一个月之后必须要“勉强恢复”,来会会这些算计她命的狗东西了。
世子挥手让侯府郎中安排下去。
世子又在屋里思考了一会儿,去了他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