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他嗓音一出,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傅聿城没好气笑了声,“从前倒是不知晓,原来你那么能哭呐。”
他不知晓姜予安如今的记忆是什么情况,不过情绪起来,这样逗她还挺有意思的。
姜予安终于抬起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奈何肋骨的伤势太过严重,才直起背,疼痛就让她重新躺靠下来,那双噙着水光的黑眸更显无辜。
“受了伤就好好躺着,别乱动。”
傅聿城因她动作,眉头也蹙了一下,瞧见她身上隐约有血迹渗透,语气警告。
“这船上可没有多少药物可以给你用,你要是发热或者伤口更严重了,别怪我不给你治。”
姜予安听话没动,忍着脑袋的疼痛,终于回归到见他时第一个问题。
“阿行,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伤成这样?我们要去哪里吗?”
阿行。
傅聿城这次也没有再纠正她的称呼,也没有应声。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称呼,连
带傅北行整个名字都念了一遍。
傅北行。
倘若他不是傅聿城,而是傅北行的话……
似乎,挺不错的。
想着,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愉悦。
连带语气都高兴不少,“你先好好养伤,这些问题等你伤势好些,我在告诉你,可以吗?”
失去记忆的姜予安懵懂地点了点头,“……哦,好。”
傅聿城竟耐性地给她盖了被子,“有没有想吃的?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你先好好休息。”
姜予安双目落在他脸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泛着红的眼睛盯着他的双眸。
“阿行,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