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百花楼白天不做生意,不知道啊。”
楼里的人不耐烦的,呵斥的声音越走越近。
可就在对方要开门的时候,姜倾梧却晃见了许轻染。
在百花楼不远处的小巷子口,正从马车上下来。
“二哥,走……”姜倾梧喊了一声,便转身匆匆而去。
姜青屿一脸错愕的愣了愣神,忙跟了过去,“怎么了,不是说要去百花楼找沈婉蓉?”
“我看到了许轻染。”姜倾梧低声喃喃着,躲开了走远的马车,小心翼翼的跟进了巷子里。
可这小巷子,狭窄深长,到处都是岔路口。
姜倾梧很快便跟丢了许轻染,最后干脆迷了路。
一会走到了一处大宅院里,一会又走到了布庄的后院。
折腾了好久,本以为要无功而返,却不想误打误撞竟然到了百花楼的后门。
一处小门旁,写着百花楼的字样。
百花楼?
姜倾梧心里微微一紧,左右看着巷子,朝小门走近了些。
“你不会是想说,许轻染是来百花楼的吧。”
姜青屿看着木门上的锁,没等姜倾梧说话,便传来一声轻笑。
“你瞧瞧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还是这么粗的铁链子,而且都生锈了。”
“这都多久没打开过了,许轻染怎么会来这?你是不是看错了?”
姜倾梧脸色阴沉,用力拽了拽铁链,确实是很久没打开过了,已经完全锈死。
“不会看错的,沈婉蓉在百花楼,恰巧许轻染也出现在这,不会是巧合的。”
“妹妹,这巷子里这么多出入口,不见得就是来百花楼的。”
姜青屿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继而又自顾的靠在了墙边。
“她是来京城当燕修宸的小妾的,怎么会来青楼。”
“而且,她就算是来这百花楼的,是如何进去的呢?”
姜倾梧听着,也不禁泛起了疑惑,朝后退了两步。
看着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院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若是她会武功的话……这墙的高度,简直是轻而易举。”
姜倾梧的话,让姜青屿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妹妹,你是认真的吗?她那副娇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武功。”
姜倾梧撇了一眼姜青屿却没说话,自顾的思索着什么。
“皇后之前并不知道沈婉蓉已死,所以她不会故意给她假消息。”
“如果沈婉蓉真的在百花楼,而许轻染也是来百花楼的话,那他们之间必然是有关系的。”
姜倾梧低声喃喃着,心里渐渐清晰了很多,也多了几分懊恼。
光顾着争风吃醋,倒是忘了将那许轻染的底细,查个清楚了。
想着,姜倾梧转身便往外走。
姜青屿愣怔了一下,连忙跟了过去,“哎,你去哪?咱们还去百花楼吗?”
“不去了,我要查点事情,二哥你要替我保密,而且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还是多想想比武招亲的事吧。”
姜青屿闻声一笑,自顾的跟在姜倾梧身后。
“比武招亲有什么可想的,有谁能打得过你二哥……”
姜青屿说着说着,话音戛然而止的反应过来。
“不对,你怎么知道比武招亲的,宫里刚定下来……”
姜倾梧忽的一怔,放慢了脚步,胡乱敷衍着,“我……我之前听太后提过一嘴。”
“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办呢,不着急。”
“应该很快,应该……”姜倾梧喃喃着,细算着日子道,“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太后一定会选那天的。”
“不可能,太早了,今日都初九了。”
姜倾梧笑了笑,却没说话。
前世,就是他们回来那个月的十五,办了比武招亲。
那个时候,大概她二哥也和现在一样,十分笃定自己能赢吧。
却不想突然冒出来一个沈卓然。
凤和宫中,燕修宸被叫去的时候,玉雅已经被太后扣在宫中数落了很久了。
见燕修宸进来,玉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九哥……”玉雅刚开口,坐在高处的太后边传来一声轻喝,“叫王兄。”
“是。”玉雅附和着,恭敬的朝燕修宸行礼,“王兄。”
“起来吧,一路可好,南国好玩吗?”
“不好玩,南国贫瘠,又赶上大旱,那里的百姓,很惨……”
玉雅的话刚出口,太后便忍不住打断了她,“你又不是菩萨。”
“一个女子,要去救灾也就算了,这都回来,就别想难民的事了。”
“哀家算过了,这个月十五是好日子,比武招亲就定在那日,朝中三品大员子嗣,都可以来。”
玉雅暗暗叹了口气,默默没出声。
燕修宸见状,朝玉雅示意,“关于救灾和难民的事,本王都知道了。”
“南境边关处,有很多南国的难民涌入,你是想跟我说这个吧。”
玉雅点了点头,怯怯看了看太后,也没敢说话。
“这件事,你可以去找姜倾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