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和燕凛。
听到过继女儿的时候,姜倾梧就猜到了什么。
她早该想到,沈家和沈贵妃没有放弃燕凛,必然会给他机会东山再起。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沈婉蓉没有死,沈家怎么会舍得一个旁支的女儿嫁给燕凛,承这富贵。
“皇后娘娘,之前这赐婚的事,都是太后的懿旨。”
“如今,既然您已经执掌凤印,掌管六宫,燕凛也是您的儿子,就麻烦您拟旨赐婚吧。”
沈贵妃这消息,让姜倾梧的脸色有多难看,就让皇后的脸有多难看。
扳不倒沈家,她如今的大权,便只是昙花一现。
皇后正脸色阴沉,还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姜倾梧脱口而出,“这事,摄政王还不知道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陛下已经同意了,难不成摄政王还要做陛下的主吗?”
“自是不能做陛下的主,可既是摄政王,便有涉政之权。”
“这是家事。”
“皇家没有家事,家事即是国事,贵妃……不知道吗?”
姜倾梧言之凿凿的笃定着,继而替皇后下了逐客令。
“贵妃娘娘,不如你先回去,让皇后娘娘亲自去问了陛下。”
“帝后同旨,不是更为妥当,隆重吗?”
皇后听到姜倾梧的话,也立刻顺着话音,“是啊,本宫如今执掌六宫之事。”
“这样大的事,本该陛下与本宫说的,如今总要问个清楚吧。”
沈贵妃闻声,不禁传来一声轻笑,“好,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嫔妾也不着急。”
说着,沈贵妃便起身施礼,“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姜倾梧见人离开,朝不远处的挽月招了招手,“你即刻出宫,去王府,告诉殿下这件事。”
“是,姑娘。”
“本宫就知道,她这狐媚子,在陛下耳边吹吹枕头风,便什么都能如愿。”
皇后一脸无奈的轻叹着,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今日怎么进宫了,不会只是来给我请安的吧。”
姜倾梧闻声,随即起身朝皇后走近了些。
“我今日进宫,是想问问皇后之前送我的贺礼。”
听到姜倾梧的话,皇后立刻遣走了身边的两个婢女。
偌大的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你看到了?”
“是,我还去调查了,可是那个地方,根本没找到人。”
皇后不敢相信的皱了皱眉头,不解的摇头道,“不可能,沈贵妃亲口所言,不会有错。”
“沈贵妃亲口说的?”
皇后点了点头,起身踱步道,“那日她被关在佛堂,我正好路过。”
“本想进去奚落她两句,却无意间听到她和心腹的对话。”
“她说,幸好沈婉蓉还活着,只要她能在百花楼好好养伤,他日便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姜倾梧听着,心里也开始疑惑。
皇后根本不知道普灵寺的事,所以不会凭空编造这些。
可是洛鸣已经找遍了整个百花楼,都不见沈婉蓉。
“会不会她藏起来了,或者已经离开了?”皇后疑惑的问道。
姜倾梧回过神来,也不禁摇了摇头,“也许吧,我会再派人去找,这件事,皇后就不必费心了。”
皇后看着姜倾梧,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朝其走了过去。
“王府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
“啊?”姜倾梧一脸错愕。
皇后一脸诡异的笑,低声道,“是太后跟本宫说的。”
“没想到啊,你以前那般洒脱的女子,能容忍燕凛那么多妾室通房。”
“如今才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客,便这般模样了。”
“哪般模样啊,皇后,我也没有在您面前伤春悲秋吧。”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一副看穿了什么的表情,坐回了自己的凤椅上。
“你自是没有在本宫面前伤春悲秋,但这脸上啊,也没有之前的洒脱和自然了。”
“瞧那张小脸,昨夜没睡好吧。”
姜倾梧闻声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皇后行礼。
“皇后,那没事,我就先出宫了。”
“你要出宫?方才你不是让婢女去通知摄政王了吗?”
“他怕是一会要进宫来。”
“他要进宫,和我出宫,可没什么关系。”说着,姜倾梧微微一笑,朝皇后行礼后,转身而去。
皇后看着走远的姜倾梧,不禁暗暗一笑,“还嘴硬呢,这都气成什么样了。”
姜倾梧出宫的时候,坐在马车里,一闪而过的晃见了王府的马车。
马车很快,想必是没看到她。
进宫了,那也不必去王府了。
姜倾梧正想着什么,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挽月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拦住了马车,直接上了车。
“姑娘,我还以为你还在宫里呢,幸好看到了府里的马车。”
挽月边说边朝车夫喊了一声,“去摄政王府。”
“你放肆,我说去了吗?”姜倾梧吃惊的喝了一声。
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