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姗姗来迟,还是姜青柏亲自带人过来的。
黑衣人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也都纷纷自尽。
等顾厌白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挽月……你没事吧。”姜倾梧看着手臂受伤的挽月,转头朝姜青柏看了过去,“大哥……”
“来人,送她去御医署。”姜青柏遣了手下,带走了挽月,环顾四周,收刀朝姜倾梧迎了过来。
“阿梧,有没有受伤。”
姜倾梧摇了摇头,四处看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随即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还活着……”姜倾梧摸着对方的颈脉,随即将人喊醒。
听到姜倾梧的喊声,顾厌白也匆匆赶了过来。
见人清醒,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襟,“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吞吞吐吐,恹恹无力。
姜倾梧本想将人带回去,可顾厌白却等不及了,一把夺过姜倾梧手里的匕首,一刀刺在对方大腿上。
强烈的痛感刺激着对方,一声痛叫后,脱口而出,“我说,我说。”
“是太后,我们是太后宫里的死士,奉命除掉顾厌白,杀无赦。”
顾厌白瞳孔地震的看着对方,缓缓松开了手。
他刚刚才从太后宫里出来,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黑衣乔装追杀至此?
就算太后是装晕的,真的这么快吗?
“你胡说,太后晕倒,怎么可能对你们下命令。”姜倾梧也疑惑,朝其喝问着。
对方闻声,默默从腰间拿出了令牌。
“凤和宫的令牌。”姜青柏喃喃着,拿着令牌仔细端详着,看向顾厌白,点了点头。
顾厌白缓缓起身,传来阵阵冷笑,“老东西……”
说着,顾厌白便一个健步往凤和宫里去。
姜倾梧见状,疾步冲了过去,试图拉住他。
“顾厌白,你冷静一点,你这么冲进去,是要杀了太后吗?”
“令牌可以是偷得,那个人的话只是一面之词,你先冷静一下,此事……”
“此事从长计议。”
姜倾梧步子小,一路小跑的追着顾厌白,几次拉他,都被甩开。
直到到了凤和宫门外,姜倾梧直接挡住了进门的路,气喘吁吁的张着手臂。
“你让开,我要去找老东西算账,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我……”
顾厌白怒喝着,一把拉住姜倾梧甩到了一边。
姜倾梧没有防备,身子一个踉跄,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啊……”
听到痛叫声,顾厌白骤然顿住了脚步,转头见姜倾梧一头撞在宫门墙角,额头血迹斑斑,瞬间冷静下来。
“故倾……”顾厌白立时折了回来,俯身将人扶了起来。
“嘶……没,没事,你别冲动,太后就在这,又跑不了,我们先回去跟燕修宸商量一下。”
姜倾梧趁机劝着,反手拽住了扶着她的顾厌白。
顾厌白看着手腕被姜倾梧箍住,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扯出丝帕捂在了姜倾梧额头,“走,先去看伤。”
“我没事,我们先出宫,回王府。”姜倾梧附和着,抓着顾厌白的手腕,大步而去。
顾厌白这下倒是老实了,无奈的看着姜倾梧,只能顺从。
夜幕降临,姜倾梧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顾厌白正独坐在湖心亭喝酒。
已然喝的醉意朦胧了。
姜倾梧也没过去,一身青色便服,站在湖边,看着远处,心里也跟着伤怀。
她也不明白,顾厌白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杀了他。
“姑娘……”檀溪低声喊着,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小坛子酒。
“他要的?”
“是,顾公子要的。”
姜倾梧点了点头,朝檀溪示意,“送过去吧。”
檀溪微微行礼,端着托盘朝湖心亭而去,可是刚走到廊桥上,便突然一道黑影从屋顶而来,直接朝檀溪而去。
姜倾梧心中一惊,轻功一跃,飞身到了跟前。
檀溪被突如其来的剑吓了一跳,虽然迅速躲开了对方的剑,手里的酒却洒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姜倾梧已经稳稳扶住了她,挡在了她面前。
站定后,姜倾梧眸色一沉,却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虽然穿着黑衣,却没有蒙面,其中一个,便是顾厌白的心腹,顾铭。
另一个,她不认得。
“你们……两个蠢货。”顾厌白远远喊着,醉意十足的喝道。
“摔了我的酒,还……吓到了故倾,掌嘴……”
姜倾梧见状,冷声脱口道,“不必了。”
说着,姜倾梧转身朝檀溪示意,“先下去吧。”
遣走檀溪,姜倾梧也没停留,知趣的离开了湖心亭。
两人见姜倾梧走远,转身匆匆朝顾厌白走了过去。
“公子……”
“亲王……”
顾厌白叹了口气,厌烦的坐在了柱子边,“什么事啊,不是说了,不许到王府来找我。”
“启禀亲王,国主有令,请您实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