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倾梧的话,叫鲁克的人,彻底吓傻了。
他是见识过扶耶人是怎么死在燕修宸手里的。
更是知道姜倾梧的身份,听到姜倾梧这么说,人便慌了。
绑着的双手一把抓住了姜倾梧的脚踝。
“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最近更是没有任何行动。”
“我可以保证,只要放了我们,我们再也不会回到大燕来。”
“你说过的,只要回答你的问题,就可以放我们离开大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倾梧看着脚下的鲁克,想起他说的,顾厌白所受的刑罚。
突然明白了当初燕修宸为何那般狠厉,要对待扶耶的杀手。
想来他比自己更清楚,顾厌白所受到的遭遇。
“阿梧,这些人欺辱残害我们大燕的将士和百姓,如今潜入大燕,决不能放了他们。”
苏文礼像是怕姜倾梧心软似得,连忙劝说着。
姜倾梧也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苏文礼,“表哥,说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让他们怎么死,才能抵消几分顾厌白所受的苦。”
苏文礼闻声,朝鲁克看了过去,“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顾厌白在扶耶……呆了两年是吧,那就是七百三十天。”
说着,苏文礼朝死士挥手示意,“七百三十刀,不许让他们死,也不许少一刀。”
姜倾梧听到苏文礼的吩咐,有些错愕的看了过去。
苏文礼见状,朝其示意,“阿梧,你觉得如何?”
“不错……”
“再废了他们的手脚,吊在城墙上,看看他们受不受得住七日天刑。”
姜倾梧冷喝了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刀,转身往外走。
“不要,饶命,不要杀我们,我们不敢了……”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身后满地求饶的声音,姜倾梧也没有半点犹豫,苏文礼见死士要动手,朝冯七子招了招手。
“不要让他们惊动鬼市的人,悄悄的,把事办了。”
“是,苏公子。”
离开鬼市的时候,姜倾梧骑在马上,一直端详着手里金牌。
一旁的苏文礼目光落在金牌上,又朝姜倾梧看了过去,“你看了许久了,可看出什么来了。”
“表哥明知故问。”姜倾梧轻叹着道,随即收起了金牌。
“纯金令牌,九爪金龙,乃是皇室诸王才能用的龙纹。”
“这令牌整个大燕,能拿得出来的,没几个人。”
苏文礼轻轻点头道,“如今似乎,也只有摄政王和平清王可以。”
姜倾梧垂眸思索着什么,轻轻摇头,“一定不是燕修宸。”
“至于平清王,常年驻守江南,闲云野鹤,年纪也小,不会参与这这些事情里来。”
“当然,也只是猜测。”
苏文礼默默想着什么,嘴里喃喃着,“这令牌,如果只有诸王有的话,那先皇那辈……”
姜倾梧仿佛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些,对苏文礼的话,没有半点意外。
“先皇的兄弟,倒是不少,我以前翻过史书,先皇那辈十兄弟,封王的就有五个。”
“其中两个和先皇最为亲厚,应是允了九爪金龙金令牌。”
“可是……”
苏文礼一声苦笑,驱马朝姜倾梧凑近了些,“你说这些,自是没有用的。”
“十兄弟也好,五位亲王也罢,亲厚的,不亲厚的,都没用。”
“如今先皇众兄弟,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应该知道,亲王皇室故去,若非圣意特许恩准,其爵位封赏,一律收回的。”
“能拿得出来这令牌的人……应该是没有。”
姜倾梧闻声,若有所思的喃喃着,“是啊,先皇那辈的诸王,都死了。”
“阿梧……”苏文礼看着姜倾梧满脸阴郁,欲言又止的小心开口,“你为何……为何突然如此在意顾厌白。”
“是因为……他在桃花庄救了你?”
姜倾梧思绪被骤然拉了回来,先是一怔,继而传来一声轻笑。
“他救我的恩情我自会记得。”
“只是今日这番折腾,不过是想找到一些事情的真相罢了。”
“我只是忍受不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像是走在迷雾森林里一样,看不清后路,看不清前路。”
“我忍不了,顾厌白……更忍不了。”
姜倾梧说着,转头朝苏文礼叮嘱着,“今日的事,表哥还要替我保密,就算燕修宸也不能说。”
“好,没问题,只是……我也有一个小要求。”
“表哥,你说。”
“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不管你要查什么,我都陪你,就当是当个帮手。”
姜倾梧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门外停着王府的马车。
姜倾梧看到马车的瞬间,便不由的深吸了口气。
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刚下马,便拉住了苏文礼。
“那个……我突然很想吃西街的麻酥饼,你先回去吧,如果见到燕修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