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交代的暗香阁,明面上是卖香的。
有女子所用的香料,香粉,也有平日家中烧燃的各种香类。
姜倾梧他们进门的时候,掌柜的神色便有些异样。
姜倾梧见状,朝苏文礼使了使眼色,苏文礼立刻会意的退出了店铺。
“掌柜的,我家里的佛堂,香用完了,可有什么推荐?”
掌柜的见姜倾梧不动声色的问,陪笑着道,“沉香,檀香都好,我这里刚到了上等的檀香,我去给姑娘拿。”
说着,掌柜的便自顾的朝内室而去。
姜倾梧见掌柜的溜得快,趁着店里伙计不注意,径直追进了内室。
果然,掌柜的直接从内室绕去了后院,脚步匆忙的便要溜走。
只是却被翻墙而入的苏文礼拦住了去路。
“掌柜的,去哪?”苏文礼手里拿着刀,掌柜立刻吓得往后退,可一回头,姜倾梧已然追了上来。
“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人不是……”
掌柜见逃不掉,立刻跪了下来,“姜姑娘饶命,饶命啊……”
听到这话,姜倾梧一声冷笑,朝其逼近,“原来是知道我的身份,说吧,你主子是谁?”
“这……这个,姑娘,姑娘饶命,小的只是个小角色,实在是不敢说,不能说。”
“不敢说,不能说?这样吧。”说着,姜倾梧从怀里拿出了金牌。
对方看到金牌,不由的脸色大变,吞了口口水。
“若是旁人拿出金牌,你会如何。”
掌柜见状,吞吞吐吐的喃喃着道,“会通知……通知白先生。”
白先生?白阁?!还真是他。
姜倾梧心中腹诽,朝掌柜的示意,“你可以通知他了,多余的话,什么都不许说。”
掌柜的闻声,颤颤巍巍的起身,从鸽子笼里,取出了一个信鸽,随即放了出去。
“需要,需要半个时辰。”
姜倾梧点了点头,传来一声轻笑,“行,泡壶茶,本姑娘等着……”
“……是。”
内室里,姜倾梧和苏文礼坐在桌边,掌柜也确实泡了茶送了过来。
正当姜倾梧和苏文礼,多了个心眼,犹豫着要不要喝茶的时候,外面店里传来了喊声。
“掌柜的在吗?”
姜倾梧闻声,朝掌柜的示意,“去吧。”
见人走远,姜倾梧端了一杯茶朝院子里的信鸽走了去,将茶倒进了信鸽的水碗里。
亲眼看着信鸽喝了水,倒在了笼子里。
“还真是狠呢。”姜倾梧将茶杯随手扔了出去,转身折回去的时候,桌边竟然多了一个人。
顾厌白就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翘着脚,转动着笛子,嘴角噙着不羁的笑意看她。
“小美人,真巧啊。”
“顾厌白?你到这来做什么?”姜倾梧一脸疑惑,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
“你跟踪我的?”
顾厌白不说话,脸色微微沉了沉,露出几分严肃,“我来,是想让你跟我走。”
“什么?”姜倾梧有些错愕的看着顾厌白,不解的坐了过去。
顾厌白见状,一脸认真的重复道,“阿宸为了你,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我不想看到他这样。”
“所以,我是来请你跟我回王府的。”
姜倾梧愣愣的看着顾厌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喝醉了酒?”
“对,昨夜,从你那回来之后,就喝醉了。”
“说的醉话也都是你,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但我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
顾厌白说着,一脸严肃的朝姜倾梧凑近了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不是那种伤春悲秋,借酒消愁的人。”
“你……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让他这样!”
姜倾梧有些懵,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我能把他怎么样?你这么说,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
姜倾梧顿然有些委屈了,可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以为顾厌白跟踪自己到这来,是为了查金牌,是为了幕后帮助扶耶的人。
却怎么都没想到,他是为了燕修宸来的。
就连一旁的苏文礼也听着有些恍惚,愣怔的插嘴道,“你……你是为了殿下来的。”
“不然呢?那是我哥,她让我哥不开心,我当然要来找她。”
说着,顾厌白朝姜倾梧看了过去,“他这个人,不善言谈,心思又重,总是将所有的事和苦都藏在自己心里。”
“这你是知道的啊。”
“他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都不记得了……”
“等等……”姜倾梧抬手打断了顾厌白,朝其压低了声音。
“我,我当然都记得,你是……”
“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找我兴师问罪的,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顾厌白,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到这来?”
顾厌白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摇头,“不知道,不管来做什么,都没有阿宸重要吧。”
姜倾梧哭笑不得的定了定神,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厌白,有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