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呵斥声,所有人都循声望了过去,姜倾梧这才发现,是侯府的马车。
姜青屿正扶着玉雅从车里下来。
看到走来的玉雅和姜青屿,顾厌白低声传来一声嗤笑,“倒是热闹了。”
“阿梧……”玉雅将姜倾梧打量了一遍,暗暗松了口气,“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
姜青屿像是听到了那女子方才的话,眼神里尽是怒意,拿过近身手里的剑,便径直上前。
“我在这,看谁敢动。”
那女子将姜青屿打量了一番,扬起轻蔑的冷笑。
“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大燕,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没几个。”
倒是有趣,如今这般无知无畏的人,可真是稀罕了。
姜倾梧听着来了兴趣,冷笑一声上前。
“是吗?你倒是说说,你是哪家的贵人,又是宫里谁的人。”
女子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朝姜倾梧走近了些,“说出来怕吓着百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久之后,我就是王妃,我未来的夫君,乃是天下之主。”
“将来,我便是这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不管你是谁,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得罪我。”
王妃?未来的夫君,是天下之主,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岂不是燕修宸的女人?
几个人听到女子的话,先是一怔,继而纷纷看向姜倾梧。
姜倾梧也愣住了,眉头皱得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心里瞬间有了答案。
这是燕修宸的红颜知己?又或者是太后指给他的世家贵女?
她怎么一丝一毫都没听说。
难不成她才两日没理会燕修宸,他便移情别恋了。
难道不急着和她成亲,不提婚事,就是因为她?
姜青屿和苏文礼不约而同的朝姜倾梧走了过去,苏文礼更是恍然大悟似得,压低了声音。
“你这几日跟殿下闹别扭,就是因为她?”
“阿梧,你说,她是不是殿下纳的新人。”姜青屿也低声质问着。
姜倾梧一脸懵的看着两人,恍惚的摇头,“不是这个因为闹别扭的。”
“但……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燕修宸……”
“什么不知道?你没听她说吗?王妃!”姜青屿气急败坏道。
玉雅在一旁干着急,连忙上前凑了过去。
“当然不是了,我这几日一直在太后那,从未听说给王兄纳什么新人,王妃也不只是王兄的女人啊。”
“太后指婚,怎么会让你知道,你又不是什么都知道。”姜青屿低声反驳道。
四个人围成一圈,小声的议论着。
旁边不远处的顾厌白看着,不由的笑着摇头,“这回可确确实实是热闹了。”
“故倾……她要做王妃,你听见了?”
姜倾梧冲顾厌白翻了个白眼,无奈朝对面那女子看了过去。
“我懒得跟你争辩,就算将你指给了他,今日也照样没面子。”
“若是你识趣,我们换个地方,换个日子再计较,若是你不识趣,今日你怕是不好过。”
姜倾梧打算作罢了,这围观的人这么多。
现在也弄不清楚这女子到底是谁指给燕修宸的。
若真是沈家,或者旁的谁故意寻衅算计,她可不能就这么掉进陷阱里。
“就这么算了吗?她方才那般羞辱你。”顾厌白在一旁提醒着,眼神里还藏着几分恼意。
姜倾梧还没说什么,那女子便抢先逼了过来。
“怕了吧,吓着了,想跑了。”
“你如此跟我作对,当街打了我的婢女,就打算这么走了?”
“想走,也可以,暗香阁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把这巴掌还回来就行。”
真是难缠,这女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姜倾梧看着逼近的女子,不耐烦的叹了口气。
顾厌白听到女人的话,转身朝其走了过去,满眼厌恶。
“什么狗屁王妃,我还真不信了,他会放弃故倾,娶你这么个女人。”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一个个站着的,都是谁?”
女人不以为然,笑着将姜倾梧他们打量了一遍。
“那就麻烦你介绍一下,他们都是谁,我也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我。”
顾厌白看着女人满眼嘲讽的拍了拍手,“你真厉害,但愿你,能一直无知无畏的蠢下去。”
说着,顾厌白朝几人看了过去。
“苏文礼,镇西将军苏家嫡长子。”
“这位,姜青屿,当朝驸马,京卫将军,从三品。”
“他身边的是,玉雅公主,先皇最疼爱的女儿。”
“还有这位……”顾厌白看着姜倾梧,一时语塞。
女人眉头微微蹙了蹙,对苏文礼和姜青屿,都没在意,唯独在玉雅脸色变了变。
但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微微行礼,“原来是玉雅公主,有礼了。”
对公主都这般敷衍,姜倾梧心中更加笃定了这是燕修宸纳的新人。
没等玉雅说话,女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