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下得去手……”
南苑外,顾厌白双手环抱倚在墙边。
燕修宸脸色阴沉沉的,皱着眉头,“你就眼睁睁让他割……”
“喂,哥哥,你别闹行不行,那种情况,我也来不及阻止啊。”
“你以为我想让他受伤啊。”
燕修宸暗暗攥着拳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看了一眼顾厌白,便要走。
可下一刻,顾厌白便突然发作,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力气太大,燕修宸一时没有防备,踉跄着靠在了墙边。
“你有没有搞错,又不是我伤的他,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心疼故倾理所应当,你不会也心疼他吧,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燕修宸无奈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道,“我什么都没说。”
“你那眼神就是说了,怪我什么都没做,让他受伤了。”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无理取闹。”燕修宸附和着,朝顾厌白打量了一遍,“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顾厌白一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燕修宸轻轻摇了摇头,注意到了什么,随即拉过顾厌白的手腕,“你不是让我心疼你,这是受伤了?”
“哼,等你发现,我胳膊就断了,你还不如故倾……”顾厌白喝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而去。
燕修宸看着顾厌白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生气生的莫名其妙,比那丫头还难哄。”
“你是不是疯了,御医说了,只差一点,就没命了。”
姜倾梧端着药送到白若生跟前,小心吹凉,送到嘴边。
“我自己来……你身上也还有伤呢。”
白若生端过药碗,垂眸苦笑,“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多出来的。”
“给他就给他了,我怎么会让他们拿我威胁你。”
这话恰巧被门外正要进门的顾厌白和燕修宸听到。
顾厌白脸色难看的压着几分怒意,转头看向燕修宸。
燕修宸倒是一脸平静,随即直接转身而去。
顾厌白愣怔的看着走远的背影,无奈跟了过去……
而屋内的姜倾梧听着这番话,心里也是微微一颤。
看着白若生,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
明明就是假的,却说着这般,看起来如此真实的话。
她会演戏,这白若生何尝不是个高手。
姜倾梧心中冷嗤,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你别这么说,我现在可以保护自己,你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
“对了,沈卓闻怎么会挟持你?”
白若生回过神来,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湖边钓鱼,想等你们回来。”
“沈卓闻是突然出现的,挟持了我说,府里没人,我好下手……还说,有了我,不怕你不乖乖听话。”
“正要带我走呢,你们就回来了。”
白若生回答的滴水不漏,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丝毫看不出什么有不对劲。
姜倾梧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起身,“幸好你没事,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哎……”白若生喊着,一把抓住了姜倾梧的手。
姜倾梧愣怔的看着白若生的手,刚要说什么,白若生便抢了先,“皇后的事情解决了吗?”
“你在宫里,没受伤吧。”
姜倾梧想起宫里的事,想起皇后,想起这两日发生的种种,朝白若生轻轻摇头。
“我没事,事情……也解决了。”
“那个扶南王……”白若生问着,随即拉着姜倾梧又坐了回来。
“那个扶南王大小也是个王,死的又是他母亲,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他……还在宫里吗?还是回了自己的王府……”
姜倾梧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微微摇头道,“他应该还在宫里。”
“扶南王没有心机,不是作恶之人,不会……也不敢来找我麻烦的。”
“你放心……”
白若生闻声,端着药碗低声附和着,“那就好,那就好。”
……
北苑,姜倾梧从白若生那回来的时候,燕修宸和顾厌白正一个品茶,一个喝酒。
见姜倾梧进来,顾厌白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的。
“只闻旧人笑,不闻新人哭啊,我提醒你,你真正的阿生哥,也是这样一张冷艳绝尘的脸。”
“你千万不要被这张假冒的脸给迷惑了。”
姜倾梧闻声,暗暗扬起唇角,自顾的坐在了桌边。
燕修宸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顾厌白默默了片刻,朝其倾了倾身子。
“谁是新人,谁是旧人?”
顾厌白愣怔了一下,看着燕修宸,突然反应过来,无奈闭了嘴。
燕修宸也没再说什么,自顾的将一杯茶递了过去,“他如何了?”
“死不了,跟我打听了燕南,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顾厌白叹了口气,摇头道,“燕南威胁不了任何人,他还想对燕南动手不成?”
“先不说这个,现在问题是……沈婉蓉,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