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匆匆而去的燕修宸和姜如海他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不吵了,也不打了,却也不敢离开,一个个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上央宫,燕修宸赶到长乐殿的时候,御医署的御医已经都来了。
姜青柏和南修夜也已经被送去了长乐殿厢房。
姜青柏还好,只是南修夜已经昏死了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燕修宸看着奄奄一息的南修夜,和忙作一团的御医,转身一把拉住了九寒。
“到底怎么回事,故倾呢?”
“干娘没事,只是凌安王被……被打成了重伤。”
燕修宸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有些压不住,随即猛地松开了九寒。
“故倾呢?”
“回陛下,娘娘刚才还在这,似乎是……是和顾公子……出去了。”
听到钟全的话,燕修宸转身疾步而去,正好迎上从外面进来的九夜。
“参见陛下……”九夜匆匆行礼,朝燕修宸走近了些之后,压低了声音,“干爹,公子和干娘出宫了。”
“他们不是刚从宫外回来的吗?出宫做什么?”
“公子走的匆忙,只说,带够了护卫,一定会顾好干娘。”
……
姜倾梧只是将姜青柏和南修夜送到上央宫附近,便立刻带着挽月折了回去。
幸而顾厌白反应过来,察觉到了什么,这才紧跟着姜倾梧出了宫。
两人带着阿文阿武,挽月,还有暗处的赤红卫,径直去了京刑司。
“刚才那么多人,都没打得过那老东西,现在就我们几个,你胆子是真大。”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一定以为我们回宫了,绝不会想到,我会去而复返。”
姜倾梧一脸平静,只是眸子泛着冷意,像是裹着一层冰霜一般。
顾厌白有些错愕的看着姜倾梧,欲言又止的压低了声音,“故倾,你没事吧。”
姜倾梧也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顾厌白,微微摇头,“没事。”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留在宫里,你大哥还有南修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宫里有最好的御医,最好的药材,李御医也在。”
“我是最没用的。”
“而且,今日,我们本就打算去京刑司见徐鹤和幻月的。”
顾厌白见姜倾梧头脑清楚,理智清晰,也没再多说什么。
倒是和姜倾梧说的一样,一路上都很平静,甚至于京刑司也没什么异样。
自然,京刑司羁押着沈家父子,无数个复制品,还有徐鹤和幻月,守卫确实比以往多了三倍不止。
京刑司司尉提前收到了消息,带着两个心腹,一直等在京刑司门外。
已经是正午了,本以为人不会来了,正想着要回去,便听到了马蹄声。
“来了来了,皇后……还有顾公子……”
“骑马来的?”司尉错愕之余,忙带着手下迎了上去。
“属下京刑司司尉傅策,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免礼。”
姜倾梧翻身下马,余光不由得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眼,随即进了京刑司。
“本宫要见的人,可好?可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司尉傅策恭顺的跟在身后,低声回应着,“回娘娘,那位女囚一直关在京刑司死牢。”
“头上戴着铁皮面具,摘不下来,没人见过她的样子。”
“还有那些新进来的复制品,和娘娘有关的,都戴着面具。”
顾厌白跟在另一边,暗暗扬了扬唇角,“倒是想的周全。”
“对了,徐鹤呢?”
“徐鹤……没在死牢,西南院子里,不过被严密看管,一切安好。”
姜倾梧轻轻点了点头,停在了死牢门外,“准备些吃的,再……带些酒过来。”
“是,娘娘。”
姜倾梧看着打开的牢门,正要进去,顾厌白却拉住了她。
“你一个人行吗?”
“你去哪?”
“我是说,如果你一个人,我去见见徐鹤。”
姜倾梧想起徐鹤之前一直念叨着要见顾厌白,还一直在骂他,心里便有些不安。
“我一个人倒是可以,但是你恐怕不行。”
顾厌白眉头微微一蹙,不解的看着姜倾梧,“什么叫做我恐怕不行?你怎么能说我不行呢?”
“我不跟你开玩笑。”姜倾梧哭笑不得叹了口气。
随即一脸凝重道,“之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在骂你,还说要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
“虽说他没有武功,可是他医术诡异,不如待会,我跟你一起去。”
顾厌白先是一怔,继而满眼透着窃笑,附和着点头。
“行,行,那我跟你去见幻月,待会,你陪我去见徐鹤。”
“好。”姜倾梧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地牢。
幻月穿着白色的里衣长裙,头发随意的扎成了发髻,脸上戴着半面面具,将半个脑袋都套了起来,锁的死死的。
双脚带着镣铐,一只手也绑着铁链,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