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盐业,松江九座盐场,并江西省盐引,起拍价,白银50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当招标活动正式开始,徐婉儿口中缓缓出声。
闻声,杭州本地一众商户,脸上纷纷流露出既渴望又无奈的神色。
杭州盐业,是无数杭州商人想要参与涉足的行业。
然而50万两白银的起拍价,着实让他们有些囊中羞涩。
“我出50万!”
不等一众杭州商户暗自神伤,来自代县的商人们,此刻早已是纷纷红了眼,第一时间就有人出了价。
同时紧随其后的,是一干人等争相竞价。
“52万!”
“55万!”
“60万!”
“65万!”
......
“65万两第一次,65万两第二次,65万两第三次!”
“成交!”
最终,数息时间过去,在短暂而又激烈的竞价过程中,一名大腹便便的代县商人,以65万两白银,拿下了松江九座盐场,以及江西省的盐引引案。
大梁朝经商贩盐,商贩首先需要盐场制作成盐。
得了成盐,商贩们将成盐卖到全国各地。
而这时候,只有手持各省签发的贩盐盐引,商贩们,才能合法且顺利的将成盐卖出。
“杭州盐业,淮宁十二座盐场,并福建省盐引,起拍价白银50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两!”
紧接着,徐婉儿再次开口。
这一次,先前没能拿下盐场和盐引的代县商户们,纷纷铆足了劲道再次发力。
“55万!”
“58万!”
“60万!”
......
这一次,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竞争后,成交的拍卖价格,达到了整整80万两白银!
拍卖场内的气氛,也随之迎来的一波疯狂。
然而就在其余商户,铆足劲准备大出血,拿下新的盐场和盐引时。
徐婉儿接下来的一席话,却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众人的心头。
“下面将要竞拍的经营权,为杭州丝绸织造产业,一共四个名额,起拍价白银40万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白银一万两!”
徐婉儿敲响手中木槌。
闻言,在场一众代县商户,脸上纷纷流露出惊讶之色。
“大人,盐业经营权拍卖结束了吗?”
有人壮着胆子询问道。
“结束了。”
许婉儿回答的相当干脆。
坐在拍卖场前排的夏云,此刻颇为满意。
单单是两个盐业经营权的名额,就卖出了足足145万两白银!
而这才是整场拍卖会的开始!
当然,夏云之所以只招标两个盐商名额,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控制盐商数量。
在他的命令下,杭州施工局,已经开始施工建造十二座盐仓。
这十二座盐仓,类似于官办企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作是他的私产。
有这十二座盐仓在,一来可以为他提供一大笔资金来源。
二来可以作为官府手段,调节市场盐价,让那些黑心盐商囤积居奇的手段彻底失效。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转眼已是下午。
会场内的招标活动还在持续进行,夏云早早的回到了衙门公堂内。
“大人,这是江南织造总局,今天送来的第三封拜贴。”
崇黑狐恭恭敬敬的站在桌案前,双手拿着一份拜贴。
闻言,夏云冷冷的看了一眼拜贴。
不出他所料,该来的麻烦,终究还是来了。
浙江作为朝廷税收重地,亦是江南经济中心,朝廷在杭州设立了江南制造总局,管辖天下丝绸棉布制造。
在夏云看来,江南制造总局,原本就是一种事实上的国企。
杭州城的丝绸大户和棉纺大户,说到底都不过是替江南制造总局打工的。
制造总局从他们手中收购平价丝绸,再以高价卖到京城,乃至重洋海外,赚取丰厚利润。
现如今,夏云收缴了全杭州城的丝绸棉纺经营权,这其中还不乏一大批和制造总局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商人。
自然而然的,对方就要上门来找麻烦。
“让他们进来。”
夏云思索片刻后,挥了挥手。
接到命令的崇黑狐,当即走出了公堂。
不过仅仅一小会儿时间过去,崇黑狐便带着一名身穿三品冠带的官员,重新出现在了夏云面前。
来人一走进公堂,第一时间并未和夏云打招呼,而是直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见状,夏云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从接连送来的拜贴中,他已经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江南制造总局,从三品副主司,周云逸。
单从官衔上来说,这人比他还要高出一级。
“早听说杭州知府衙门,现如今已没有了规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本官到此,就连一杯茶也没有么?”
周云逸蓦然开口,打破了场间的沉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