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美第9军开始从宁边城向价川城移动,目的就是通过三所里一带撤回到顺川,再从这里撤回到平让城。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战略要地三所里已经落入了志愿军的手里。
在南撤的路上,坐在吉普车上的美第9军的军长穆尔和身后的参谋长伯德聊了起来,
“伯德,悔不恨当初,我之前就觉得这些志愿军这么轻易的撤退,必然有所图谋,结果还真是,从头到尾就在演我们。
另外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的战斗力竟然如此惊人,丝毫不逊色我们。
伯德作为美第9军的参谋长,此时听到军长穆尔的这番话,只能当一个应声虫,
“是的,军长,只能说那些志愿军太狡猾了,狡猾到连我们指挥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计谋,这才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伯德的这番话看似在解释,实则把责任推给了美联合军总指挥部。
省得军长穆尔把责任归到他的头上。
而穆尔也不是什么愚昧之徒,他自然听得出伯德话里的含义,但是他并没有当众拆穿他,毕竟当初作战的命令是自己亲自下达的,现在吃了败仗,他这个主官也是有责任的。
不过当前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更不是议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要考虑如何保存有生力量平安返回平让城。
一想到这,穆尔再次开口道:“伯德,你说这些狡猾的志愿军,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第9军么?”
参谋长伯德听到军长穆尔的这番话,当即陷入了沉思,在思索了一番之后,他便缓缓开口道:“军长,请恕我直言,我觉得这帮狡猾的志愿军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但我军可是纯机械化部队,配置了大量的卡车,摩托、坦克,单论行军速度并不是那些志愿军单靠脚力可以比拟的,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会追击我们,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穆尔听到伯德的这番话,觉得他说的非常的有道理,赞许的点了点头。
“伯德,你说的非常对,但是我担心的是处于咱们西线战场右侧的志愿军会不会提前迂回到我们后方,在我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来阻击我们?”
伯德听到穆尔的这番猜想,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想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
“军长,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
你看,就目前咱们前线各部友军的一个现况反馈来看,志愿军方面的第38军还在于口站和瓦院一带,而我们现在已经距离价川城只有一半的距离。
他们就算现在用跑的也很难赶在我们抵达军耦里和龙源里一带进行阻击,所以我觉得我们不用过分担心,目前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处在假仓里一带的志愿军第42军,
如果他们赶在我们离开三所里后,拿下了顺川,那我军的退路不就被截断了。”
穆尔闻言,当即一口推翻了伯德的这番猜想。
“伯德,你想错了,其实唯一能阻击我军的就是这个三所里。
只要通过这里,我军就可以自由发挥了,因为大同江上游的平原是一片开阔地,根本无险可守,就算志愿军成功拿下了顺川,我军也可以选择直接绕过这里,从江东或者成川方向返回平让城,再加上该区域的左侧就是安州,我们完全可以向西移动和美第1军汇合。
所以唯一能困住我军的只有一处,那就是三所里。”
而此时40军120师358团所处的三所里正忙的热火朝天,这些志愿军战士们都在那边挖战壕,搭建简易的防御工事。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全因为团长何大明高瞻远瞩去,考量到美军很可能会动用航空联队的大量飞机对他们进行空袭,所以挖一些战壕以及构筑一些必要的简易工事还是非常有需要。
11月28日上午,美第9军的先遣侦察连第一时间抵达了三所里,而此时美第9军大部已经处在价川城内。
美先遣侦察连的到来,第一时间就让何大明布置的暗哨发现了。
不过这些狡猾的美军侦察兵,在发现三所里已经落入志愿军手里后,并没有和358团的前沿部队进行交火,反而快速的脱离战场,回到了军耦里。
当处在军耦里的美第9军第2师师长哈特在得知三所里沦陷的消息后,整个人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比谁都清楚,三所里落在志愿军手里是一个什么后果。
他第一时间便将这个消息通过电报传递给了位于价川城的美第9军军长穆尔。
穆尔在获悉三所里已经落入志愿军手中的时候,那表情是相当精彩。
他不禁隔着空气破口大骂道:“fuck......该死的.....”
因为他知道,三所里这个战略要地一旦落在志愿军手里,这就彻底堵死了他们第9军南逃的路线,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后可是有着志愿军第39军和第40军在那虎视眈眈,如果自己不能短时间突破三所里,退回到平让城。
那他这边的将近7万的作战部队很可能就会交代在这,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到整个南北韩战场的走势,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为此,他第一时间电令旗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