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那年一样,很坚持地说要留在自己身边,所以虽然抛出了问题却一点都没做好听到完全意料之外答案的准备。
在红灯变了好几次之后,江慎听到商暮秋关心似的问他:“一个人?”
江慎点头,闷闷开口,仿佛还是多年前寡言没什么礼貌的小孩:“嗯。”
又一会儿沉默,商暮秋没听到江慎别的话,于是说:“好。”
第二天他们在码头互道保重,江慎终于想起来问商暮秋的打算,商暮秋没说自己要去哪儿:“出去看看吧,北滩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码头风很大,商暮秋手里那支烟很快燃尽,江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商暮秋浑不在意笑了一下,撸了一把江慎后颈的硬发茬,带着笑说:“照顾你这么多年,别恨我……这些事儿都忘了吧,在外面机灵点,别吃亏。”
话说到一半儿江慎就像害怕他继续说什么似的从他手下逃开,商暮秋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缓缓放下,江慎低着头抹了下眼角重重一点头,然后逃避似的很快速地踏上甲板又回过身:“哥,你也是……保重。”
迎着风的眼眶发红,江风很大,江慎很用力挥手,不大爱见人的虎牙露出来,很努力的挤出不太好看的笑容。
商暮秋嗤了一声,笑江慎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酸话,然后点了下头挥手,决定一别泯恩仇:“去吧。”
汽船驶离北滩码头的时候,江慎觉得他和商暮秋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了。
邻居家哥哥还是哥哥,又或者把烟塞进他嘴里让他忍一会儿的商暮秋,应该都不会再见了。
从踏进榆树巷的那一天算起,江慎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