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秋没答,扬声叫:“江慎!”
江慎头重脚轻,莫名其妙又一次做了临阵脱逃的事,听到有人喊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摔了,然后俩人就被追上来的保安按住了,商暮秋二人走过来,簕不安连滚带爬坐起来,倒打一耙地问光天化日,他们要干什么。
“跑什么?”商暮秋问。
江慎被按在地上,未战先怯就够丢人,如今被按在地上狼狈的模样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更不想面对商暮秋,闻言把脸一埋,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商暮秋简直要气笑了。
徐茂闻调出车子型号给簕不安看,问大放厥词要买了这辆车的簕不安汇款还是现金,报警还是私了,簕不安翻身坐起来,揉着膝盖骂骂咧咧,数清楚页面上的零之后忍着疼干巴巴笑了几声:“啊……那个……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误会,都是误会……维修多少钱,晏城东的汽修厂我熟,能打折!”
簕不安陪着笑,徐茂闻闻言也笑,笑眯眯揪着簕不安的领子起身:“好,现在就走,证件有吗?”
簕不安愣了一下捂紧了自己夹克的内袋:“修车就修车,要我证件干嘛?”
徐茂闻笑眯眯伸手进去摸,果然摸到钱夹:“身份证压我这儿,要不然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证件被绑架,簕不安当场炸毛,拼了命抢夺自己的钱夹,气急败坏道:“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簕不安,北滩十三巷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字?他,江慎,文玩街小江爷!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名号?!我会赖你的帐?!”
徐茂闻伸着胳膊躲开簕不安的手,把里面的卡和证件都拿出来,对比了一下眼前狐狸长相的人和证件上稍显青涩的照片,来回看了几次,耻笑道:“小瘪三,长得还挺好。”
簕不安气得跳脚:“滚你妈!你才小瘪三!你爷爷叫簕不安!”
这边闹哄哄,另一边的二人就有点诡异了,商暮秋蹲下来了:“小江爷?”
簕不安踹了装死的江慎一下要他别装死起来走两步,然而江慎死的更透,王八似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丢了钱夹还丢了脸的簕不安恨铁不成钢,又踩了江慎一下:“你说话啊!”
商暮秋冷笑了一声,有一些微妙的不好的含义,江慎才勾了一下手指头,有点复活的迹象了。
徐茂闻看热闹没够,问商暮秋这到底是什么人,江慎的脸露出来了,偏白的皮肤蹭了一层灰,绷着脸望了商暮秋一眼。
保安问他们到底认不认识,要不要报警,簕不安哼了一声说报警就报警,徐茂闻看着商暮秋,商暮秋看着江慎。
商暮秋:“想去局子里说?”
那还是算了,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被更多人耻笑。
江慎默不吭声爬起来,休闲外套和水洗发旧的牛仔裤上一层灰,看了商暮秋一眼,带了点淤青的嘴角抿了一下,脑袋又低下去了。
很短很精干的寸头,侧边还流里流气剃秃了两道。
徐茂闻火上浇油:“那我报警?”
江慎嘴皮子一动声音发闷:“滚。”
徐茂闻:“嗯?”
疑心自己听错了,他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哑巴,看了簕不安一眼,跟对方互相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商暮秋,指着江慎问:“他刚是不是骂我?”
商暮秋说:“道歉。”
江慎又哑巴了,商暮秋于是代他开口:“没教好,徐总多包涵。”
这种语气,徐茂闻更好奇这两人关系,但是商暮秋就这一句,没下文了,江慎更拽,听了商暮秋的抱歉,若有似无地冷哼了一声。
徐茂闻噎了一下,商暮秋再一次命令江慎:“叫人。”
江慎没动静,商暮秋快没耐心了:“江慎。”
江慎下意识吞了下口水,神经反射先意识一步,一个哥字险些就那么喊出来,涌到嗓子眼儿又强行咽下去了。
没名没份,莫名其妙。
他抬头看了商暮秋一眼,声音不大地回应:“商暮秋。”
商暮秋呵了一声,舔着后槽牙冷笑。
这下撞到手里不能再不管,商暮秋跟徐茂闻说自己恐怕要失陪了,然后对江慎说:“跟我过来。”
徐茂闻摆摆手很大度地说没事,然后圈住簕不安的脖子:“正好,我跟这个哥们去修车,走吧……乐……什么安来着?”
簕不安哪能放心把江慎留下,也不想跟徐茂闻走,修车这种事情叫拖车拖到修理厂不就行了吗?非得他们亲自去?
他拼命够江慎肩膀说我们一起走,徐茂闻劈手分开二人强行拖走簕不安:“走吧你!砸了我的车不得对我负责?剩下的半天你陪我!伺候好我,要不然就赔钱!”
簕不安气得炸毛,直嚷嚷说他不是三陪,徐茂闻好奇:“你还提供这种服务?”
簕不安气疯了:“滚你妈的!说了不是!”
商暮秋走了两步发现江慎没跟上来,站下来等了一下,江慎还站在原地。徐茂闻拖着簕不安已经走远了,江慎说:“干什么?”
“干什么?”商暮秋微微深呼吸,平心静气地问:“你说呢?”
当年分开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要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怎么回晏城也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