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是是正在跟一伙钉子户僵持,其实有暗中的门道。
江慎心想,动作要快点了。
周晓强手里有钱便忍不住想要挥霍,于是约见江慎的地点就定在了晏城壹号。
为了还人情,江慎答应帮周晓强解决那张欠条,钱要讨回来,账也得清。
紫竹园的东家不愿意经手落人把柄的事,周晓强回晏城是意外路过,被设计着玩牌输了十多万,合法合理地打了欠条,这才被半逼半就着重操旧业,去找江慎与商暮秋的麻烦。
但是紫竹园那边跟江慎关系微妙,一边害人一边保人,商暮秋就更是了,风风光光的大老板,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根本没机会,更别提找机会问出那什么狗屁的宝库和金条,到头来,被夹在两道中间险些玩脱的就只有周晓强。
周晓强当年能走脱,也不是蠢人,手下小弟该弃就弃了,跟江慎结盟该结就结了,适时反水,让紫竹园和江慎自个儿狗咬狗着玩儿去。
金碧辉煌的轮渡划破水面缓缓驶离岸边,周晓强搂着个姑娘吞云吐雾,问江慎要不要来一支,江慎没接烟,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本地产的酒,入口辛辣,一口就灼到了胃里,对酒精不耐受的江慎几乎立刻就红了。
但是忍不住,又喝了半杯。
跟江翠兰撂狠话的时候没犹豫,想起来的时候总还是会心烦——就算道理清楚,也该放下了,可是,翻开这些事无异于翻开陈年的伤疤。
你以为好了,其实里头血淋淋,只要动一下就明白,皮肉错位的地方这辈子都是那个烂样子。
事实就是这样,江慎这件垃圾还没出生就被生父抛弃,出生了又被生母抛弃。
还好有商暮秋。
江慎端起酒,又喝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