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短短三天,晏城就乱了套。
【作者有话说】
慎:给!我!抱!一!下!怎!么!了!哥:就!不!
(明天周三……
第55章 寸头
快靠岸的时候船上出了点事,好像有人带违禁品被盯上了,说了会按时回家,江慎不想惹麻烦,看到警船靠近就跳船了,最后划水上岸。
正是夏季瓜果飘香的时候,小萧阳那水果店门口果品五颜六色,西瓜堆着小山,江慎拖着湿漉漉的衣服买了几只外地杨桃,小萧阳收养的小孩很懂事地勾身取袋子帮江慎装杨桃,江慎掏出来一张整钞,那小孩就跑进去找小萧阳拿零钱了。
小孩拿着零钱出来的时候,小萧阳也跟在后面,看到江慎愣了一下,笑起来:“是你啊,还给什么钱,拿去吃呗。”
江慎接过零钱,那小孩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了眼江慎,钻到了小萧阳后面,小萧阳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解释说:“他胆子小,怕生。”
江慎冲他笑了一下,那小孩儿反而缩的更回去。
江慎从零钱里又摸出来一张,放在摊位上,说:“买个雪糕吃。”
小萧阳身后就又露出半个脑袋,半只眼睛秃噜着看江慎,很害羞的样子。
江慎后知后觉自己形象不太好——湿漉漉的旧外套,凶神恶煞的寸头。
但是好像他穿这个才觉得自在。
江慎罕见地跟不熟的人寒暄,说:”你现在也不错。“小萧阳满头雾水,哈哈了两声:”呃……是,不错。“提着杨桃漫无目的地逛,搭着市交车回到城东,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己给江翠兰租的房子附近。
太阳很大,衣服已经半干了,江慎坐在树荫下啃完了一只没熟透的杨桃,吃到最后舌头发涩。
垟城盛产杨桃,他买了两箱,都落在船上了,不想空手回来,就又买了几只,原来不好吃。
袋子里还有四只。
江慎走到小区门口,在门房放了个信封,告诉门房会有一个姓江的女人来取,然后去了旁边小卖铺给江翠兰打电话,响了很久,终于通了,江翠兰听起来很忙,春风满面地问:“谁啊?什么事?”
江慎说:“在门房留了东西,有时间你去拿。”
以前也是这样的,他一个月往旧家筒子楼附近的小卖部放一笔钱,几乎不跟江翠兰碰面。一般江翠兰会寒暄几句,喊他去家里住几天再走,这次连寒暄也没有,江翠兰似乎忙着抓牌,急急忙忙嗯了几句说知道了,其间还混着听牌糊了之类的惊呼。
江翠兰这几天牌运奇好,逢赌必胜,就这三天得的彩头已经能抵平被偷的那几万块了,她越打越大,正是深陷其中的时候。
江慎放下电话,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晃悠。
三天了,该回家了,但是他有点害怕见商暮秋,上次他们闹矛盾的话题无法解决,自己更是在商暮秋不允许的情况下离家,出门的三天发了三十多条短信,商暮秋一条都没回。
江慎想起纹身店的窗户一直没修,路过五金杂货店裁了块玻璃,簕不安的酒馆关门了,门口挂着铺面转让的条子。他之前好像因为家里的事颓废了挺长一段时间,最后说咽不下这口气,回家去了。
刘最还在树下卖核桃,看见江慎出现打了个招呼,问他顺不顺利。
江慎说还好,钻进纹身店找了个钳子取嵌在金属框里的玻璃碴,刘最问他弄这个干嘛,里面又没什么值钱东西。
“难不成你还回来住啊?”
江慎不答,问他:“周晓强找到了吗?”
刘最说:“没,赌场也没来。”
玻璃换好了,明亮的一格跟其他灰扑扑的格格不入,不过吹几天风沙就好了。
江慎收起钳子,刘最摸过来靠着门口说:“但是有人来找你。”
江慎回头看了他一眼,刘最嘿嘿笑了两声,没卖关子:“那个跛子,今早来的,问你有没有时间去船上坐坐。”
“你说,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啊?”刘最摸着络腮胡摇头晃脑:“以前也没见他三天两头在外头蹦跶,你说,腿断了坐家里数钱不就行了吗?”
话是这么问的,其实原因刘最和江慎都清楚,这三年,一波波的‘余孽’重新拉帮结派互相取暖,有人成了,有人败了,但是总体上的走向,三年前那把火还没烧完,即便有漏网之鱼,迟早都要化成灰。
这道理有人明白,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紫竹园背后那位死里逃生一次,对局势把握地十分清楚,恰逢旧城区拆迁这么好的洗白机会,他们要是能搭上船,既是投诚,运气好的话,还能捞一笔,将来事成摇身一变,紫竹园就是清白产业了。
而且,这也不只是紫竹园一厢情愿,最后给几家企业和紫竹园牵线搭桥的有主管拆迁项目的领导,毕竟,有这群地头蛇好办事,所以这其实是一场彼此都心怀鬼胎的合作。
旧城区项目是条大船,船上一船的蚂蚱,成了有多风光江慎不清楚,但要是翻了船,淹死的人不少。
江慎虽然介绍了徐茂闻给刘质轻认识,但私心里,他希望紫竹园被拒绝,商暮秋不要趟这趟浑水。
但是,当他站在甲板上的时候,刘歆徐茂闻商暮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