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们没有缘分吧。”“家里有事,我先回去。”
“这……”杜文不大会劝了,只好关心:“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江慎摇摇头:“不用,我哥哥结婚,我回去参加婚礼。”
杜文表现得更加理解:“你什么时候走?我派人送你。”
“明天吧。”江慎看着海岸线说。
结婚的事不是假话,年前定做的衣服快做好了,店里催他们过去试衣服,不合适了就再改。当时留的是自己地电话,所以商暮秋还不知道。
还没到商暮秋承诺的事情完全解决的日期,但是西装做好了,江慎觉得他们应该有结果了。
这次他决定多争取徐茂闻的意见,花钱买格调的事他最擅长。
谁再敢说两个男人伤风败俗有悖伦理,他就撕烂对方的嘴。
杜文没多想,只惋惜地问:“那你还会再来吗?”
本想交个朋友,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江慎不回答,杜文也没再打扰,合上门出去,又开始找那些没用的手下发火了。
送江慎离岛的船在次日一早靠岸。
怀着愧疚的心,杜文给江慎送了张赌场的金卡,诚恳地邀请他参加完婚礼再来,到时候一定好好补偿江慎。
江慎依然郁郁寡欢,靠在船舱里发呆,等船走起来,才给石头发短信交代:“找几个人,保护好他。”
“他”指的是商暮秋,商暮秋的伤情稳定,马上要被移送回去,晏城的人从上到下都靠不住,他得保护好商暮秋。
石头说他知道了,问江慎什么时候回来。
江慎回:就这三四天。
不必为了躲避搜查而专门绕远,江慎预计将与运送吴撇子的船一起到晏城。
离岛之后靠岸补给,然后陆陆续续上来乘客,再次出发后不久,船速忽然下降。
察觉到不对,江慎反应很快地躲到后厨。
果然,很快有人上船,拿着自己的照片四处搜查。
江慎仔细回想自己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没结果,就不想了,先脱身。
去底舱的途中,江慎打晕了一个追踪自己的人,抢了照片,发现背景是老于的店头。
估摸着是查吴撇子的时候带出来的,那就是纯倒霉。
最近的线不能走了,他从船尾入水,辨认了一下北极星的方向之后很快到了岸边,这边都是杜文家族的势力范围,假身份也不能用了。
江慎简单乔装了一下,换了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贴了胡子,把脸涂黑了,装作偷渡客的模样,在码头附近的黑店买了南下的船票。
客轮离港时,江慎收到消息,带吴撇子回去的兄弟提前到了。
江慎彻底放下心,告诉商暮秋自己马上就回家了。
商暮秋: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客轮离港,手机信号逐渐消失,江慎想着商暮秋在晏城等自己回家,挠了挠眼皮,逐字输入:回去了就想见你。
他还要在圣诞岛中途下船,再走远洋航线,回晏城可能要半个月,应该会错过见商暮秋,但是没关系,吴撇子已经抓到了,再加上商暮秋在出事之前收集到的证据,不会太久的。
一路风平浪静。
江慎抵达圣诞岛,换了最近一趟船,踏上回家的路。
回程之前给商暮秋打电话,以为又变成冷冰冰的无人接听,但接电话的是商暮秋之前的助理,他一直都很礼貌,称呼江慎为:江先生。
他说:“老板说了,要是您打电话,就让我告诉您一切都好。”
江慎深呼一口气:“他呢,还好吗?”
助理说:“开庭了,目前一切顺利,您找的证人帮了大忙。”
“那就好。”江慎又问:“还有人捣乱吗?”
有,之前商暮秋也埋了条长线,买通了项目领导的秘书,那人收集了一些受贿证据,在开庭之前拿了出来。所以现在不但要保证商暮秋不被暗杀,还要保护证人和证据,眼下晏城的安保公司也信不过,好在有江慎的人。
但他交代了别告诉江慎让他担心,所以,助理说:“没有,有您的人在,没出事。”
八月初,圣诞岛开往晏城的客轮飘在太平洋上,平稳行驶一天一夜之后,客舱响起双语广播,称前方出现风暴,将会在距离最近的岸口避风,有必要的话可能原路折返。
广播响起之后,乘客全都回到房间,江慎也从甲板上回到舱内,他回头看了眼乌压压的天,空气闷热没有一丝风。
也许真的要折返,这样的话,回晏城的时间就又要推迟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船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感,紧接着警报灯亮起。
江慎水路走多了,见此,心里立刻浮现不好的预感,果然,有人探头出房间询问情况,外面很快传来恐慌的哭嚎 江慎打开门,叽哩哇啦的英文中夹杂着几句中国话,有人说雷达失灵,船体触礁了。
海上触礁加上暴风雨。
有基督徒开始流着泪祷告,船上数百名乘客只能绝望地看着黑色的风暴靠近。
慢慢地,狂风逼近,船身开始剧烈摇晃,客舱内的物品东倒西歪胡乱落地,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