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沮授听到袁绍的话,不由得菊花一紧。
二人再度往后退了几步,想趁大家没注意时悄悄溜走。
要知道…他俩可没少劝韩馥别让出冀州。
真要秋后算账,能少算他俩?
不过…他俩这巨苟的行为,还是被一个苟逼给发现了。
“我说…你俩要去哪?”
沮授田丰身后响起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吓得二人差点蹦了起来。
“卧槽!张儁乂你要死啊,大白天吓什么人?”
沮授压低声音破口大骂。
张郃那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嘿嘿,公与你去哪呢?”
“这要重新分配岗位了,你走了等会儿落下你,你可别哭!”
“不过也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以你俩的本事在哪都吃得开,不像我…只会在一边喊老铁六六六!”
沮授叹了口气,这张郃平日里随和,与他关系素来不错。
他倒也没有隐瞒,凑在对方耳朵边上小声道。
“你觉得袁绍会给耿武他们官职?只怕等待他们的,会是杀头啊!”
张郃神色一凛:“你说…袁绍叫他们出去,是杀头的?”
“所以你们准备当叛徒?卷起铺盖跑路?”
沮授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注意到这里,他才松了口气。
“嘘嘘嘘!你他妈小声点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什么叫叛徒,你会不会说话?这叫另谋高就!”
张郃摆了摆手,满脸质疑。
“不会吧?他看起来挺大方的,还给了文节一个奋威将军呢!”
沮授不语。
被张郃这一打岔,耿武等人已经被袁绍揪出去了。
“来人!拿下!”
“袁大人,这是作甚?快放了我们,我们愿意为你效力啊!”
耿武几个一脸惊慌,跪地求饶。
冀州那些士人都是面面相觑。
袁绍冷冷一笑:“诸位无需担心,这几人与我有仇,我只杀他们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前些天,赵浮和程奂你二人率兵回来,路过我军营时不是很嚣张吗?”
“居然在我军营外擂鼓嘲讽,还说你冀州固若金汤,怎么…现在你二人怎么看?”
赵浮程奂二人面色惊恐:“我们错了!主公我们知错!请主公…”
“闭嘴!推下去,斩了!”
袁绍目光如电。
身为主子,他有必要杀鸡儆猴一番,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
毕竟新得到了冀州,很多人绝对会不老实。
震慑是有必要的!
淳于琼反手两刀,砍在二人脖子上。
鲜血喷溅,人头飞起两米高,重重砸落在地上。
二人的躯体喷着滚烫的血砸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不断刺激着其他人的视觉,让他们感同身受。
一股兔死狐悲之意席卷心间!场中一片死寂!
耿武和闵纯彻底慌了,程奂他们的死确实吓到二人了。
“主公!主公我们没有嚣张啊!”
“对对对!我们和您也没有仇,您为何要抓我们?”
袁绍冷冷的看着二人。
这两人之前反对的尤为激烈,在韩馥这边他可是安插着眼线的。
谁不听话都是有小册子记着的,毕竟他袁绍别的记不住,仇记的特别牢!
而且这两人没什么背景,用来震慑其他人最合适不过了。
“呵呵,我袁绍最讨厌墙头草。”
“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留之何用?杀了!”
“不要!主公,主公留我们有卵用…”
手起刀落,二人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看到四人的死,众人无不胆寒。
尤其韩馥,那鲜血喷到他脸上,差点将他吓尿了。
整个人面无血色,他好想逃,却逃不掉,一双腿哆嗦个不停。
袁绍目光扫视四方,接触者无不低头垂首。
见此,袁绍面露满意。
“行了!回太守府吧!”
“来个人,将地洗洗,别污了百姓的眼。”
袁绍大手一挥,颜良、麹义等武将率领军队占据了几个城楼。
彻底把控住了整个冀州!
而袁绍则领着亲兵回了太守府,开始清点物资。
拥有大汉粮仓之称的邺城,他整个人心情极好,走路都是飘的。
可当他来到粮仓府库时,当那一个个仓门被打开,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不见…
转而化为怒火,咆哮道:
“粮草呢?我邺城的粮草哪去了?”
“不是说邺城之粮,可供大军吃数年吗?如今在哪?”
“十仓五空,这就是你们说的粮草多?”
袁绍气坏了。
原以为拥有这些粮食,就能拒守邺城和公孙瓒翻脸死磕了。
现如今一看,虽然还是很多,但比他预算的少了一半不止。
这就像到嘴里的东西被人夺走一样,怎能让他不怒?
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