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老师,这能有什么好戏啊?”
“看着他从屋顶上摔下来吗?”
曹昂咧了咧嘴,没心没肺笑道。
爬这么高装逼,摔死活该。
苏云目光深邃,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非也!没猜错应该有大战可以看!”
曹昂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了那么一点。
“大战?就屋顶上那个人吗?您认识?”
“不认识。”
“那老师您仅仅看了他一眼,您怎么知道他会有一场大战?总不能他将行程安排给您过目了吧?”
曹昂笑了笑,有些不以为意。
苏云摇着羽扇为自己扇风,手朝对方一指。
“你看,他头下卧着什么?”
“卧草?”
“没错!卧草!”
“那你再看,他手里拿着什么,盾牌和一把破伤风之剑对不对?”
苏云似笑非笑道。
曹昂一脸懵:“那又怎么了?这就能说明他有一场大战吗?”
苏云点了点头:“当然!一般人谁会卧草枕盾?没猜错应该是双亲大仇!”
“孔子曾曰:父母之仇,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于朝市,不返兵而斗!”
“此言…正契合了他论语中的名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顺着道来干死你,快意恩仇让人敬佩啊!”
苏云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对孔子称赞了起来。
曹昂一愣,听到苏云的话后,他亚麻呆住。
论语是这个意思?夫子本意是这般?怎么和那些老师教的不一样?
曹昂不是愚笨之人,结合苏云之前说的那句勤苫枕干,他觉得这论语好像还真是苏云说的那样。
能一天到晚惦记报仇的孔夫子,怎么可能每天文绉绉和你讲道理?
一时间,曹昂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就好似…以往学的都学狗身上去了。
仅仅这一番注解,就让曹昂刮目相看,他觉得这老师可能领悟了论语的真正含义。
而且对方仅凭入眼这一幕,就判断出了那屋顶上的人是为了双亲大仇。
如此细致入微的手段,有几人有?
此等大才,举世未见啊!难怪老爹会让他当我曹昂老师。
自己跟着对方学,准没错!
“这…当街杀人,咱们当官的不用管吗?”
曹昂好奇问道。
苏云翻了个白眼:“孔子还说过一句话,少操无用心,多操心上人!”
曹昂一怔:“孔子说过这话?我咋不知道!”
苏云歪着头,一拍脑袋:“记错了,应该是老子说的!”
“不过他杀人关咱屁事?等他杀了再说,证据都没有你管啥管?”
“只是我挺好奇,这小子到底什么人?”
屋顶上那人年纪不大,充其量与苏云差不多,20岁左右。
一把绣铁剑握在手中,像一潭死水一般,哪怕烈日晒在他身上,他都不带动弹的。
很沉得住气!
单单这个性子,就已经超越了如今八成的武者。
屋顶上那人的存在,自然也引来了很多路人的议论。
路人甲:“哪来的傻逼,不在阴处休息,大热天跑屋顶晒太阳?也不怕把俩腰子晒成小枣干!”
炮灰乙:“卧槽你轻点嚎!这家伙很厉害的,别被他听到,不然打死你啊!”
路人甲:“嗯?这位兄弟你认识他?”
流氓丙走了来,眼中有着忌惮解释道:
“他叫什么史阿来着,听说原本是洛阳人,但八年前他双亲被人杀了。”
“他暗藏在地窖中侥幸逃脱,靠乞讨苟活于世。”
“但运气好,碰见了京都帝师,也就是剑圣王越!”
“剑圣见他为人坚毅冷静,便收他为徒教导其剑法。”
路人甲大惊失色:“什么?帝师剑圣的徒弟?那他来这做什么?”
土匪丁:“历经八年苦练,弱冠之年出道便击败了司州不少高手,不少世家向其抛出橄榄枝,但都被他拒绝了。”
“学有所成的他听说是追查当年的凶手,特来陈留,我劝你们别打扰他。”
“他的剑…很快!”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作鸟兽散,不敢再指指点点。
一个准备杀人的剑客,谁敢惹?
“老师,这家伙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啊?”
曹昂酒醒了,兴致盎然的看着屋顶上那史阿。
苏云点了点头:“王越的徒弟,当然厉害了!”
“他师父王越就更牛了,巷战连我结拜大哥吕布都得小心应对,只是迁都以后好像就没了音讯,不知道哪去了。”
苏云躺在摇摇椅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史阿。
他对史阿的仇人,就更感兴趣了。
究竟…何人?
“徒儿啊,你看着点,但凡他动了你就告诉我,我先睡会儿!”
他可没精力陪史阿在这守着,睡大觉才是正解。
曹昂点了点头,坐直了腰,直愣愣的看着史阿。
史阿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