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使者进来,刘备脸上的期待与笑容,逐渐收敛。
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
那使者脖子一缩:“那个刘将军,您得红眼病了?怎地表情如此狰狞?”
刘备咬牙切齿挤出一道危笑:“呵呵,哪有的事,备只是有点牙疼而已。”
糜竺皱了皱眉,看向那使者。
来者,正是吕范。
“子衡,曹豹被俘主公随便叫个人去赎,不就行了吗?”
“为何特地指名要我去?我这刚从海外贸易回来,疲惫不堪呢!”
吕范叹了口气:“那曹操牙齿太长了,居然张口要6000金才肯放人。”
糜竺一愣:“六千金?主公拿不出这么多钱是吧?”
吕范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吧,他和曹豹家凑凑还是没啥问题的。”
“只不过他意思是,曹豹不值这个钱,想让你去砍砍价。”
“你知道的,咱们徐州你最会砍价,能者多劳嘛!”
将命令传到,吕范便拱手离开。
糜竺无奈的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刘备。
“玄德啊,这婚事不妨等我从兖州回来,咱们再定?”
刘备急了,这怎么到嘴的鸭子,又还横生变故?
“子仲,咱其实也可以口头定下以后,再去兖州的。”
“回头补个流程,补个三书六礼啥的,你觉得呢?”
糜竺劳累的一天,如今极其疲惫。
心中又被去兖州的事,闹得心情不佳,压根不想谈这个事了。
眼下被刘备这么一说,竟觉得对方有点死缠烂打的意思。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快,陈宫赶忙拱了拱手打断刘备的话。
“呵呵,子仲,我主喝上头了你不用管他。”
“你看你也累了,不妨先休息,我等便就此告辞了。”
“糜小姐的婚事,咱等你们回来以后再议,你觉得如何?”
糜竺面色舒缓了不少:“善!”
陈宫拖着刘备关羽几人离开了糜家。
看着刘备那怅然若失的模样,陈宫摇了摇头。
“主公,今夜你失礼唐突了!”
刘备叹了口气:“公台,他们可是要去兖州啊,必然会接触到苏云那厮,我有些担心会途生变故!”
“万一糜家也跟着苏云跑了,那可怎么办?”
陈宫自信的摆了摆手,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笃定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糜家和甄家因为利益是不相容的,以苏云护犊子的性格,他岂会损了甄家利益?”
“而且,只要糜姑娘不去就不会有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糜竺也不会让她出远门。”
“再者…除非她躺上了苏云的床,否则糜家也不可能跟着曹操苏云走,主公可放一万个心!”
关羽也笑着劝说道:“大哥,都单身这么久了,也不急这一时。”
“我观子仲对你还是很看好的,基本是稳了,时候不早了,咱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
见众人都这么说,刘备也只好作罢。
可不知为何,他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
糜家内。
糜芳怅然不已。
“这已近年关,本想好好休息几天,再想想办法破局。”
“没想到,偏偏又碰上这种糟心事,大老远还得去兖州?”
糜竺无奈笑了笑:“权当出门散心吧,正好去见识一下那苏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顺便…我还想试试,能不能在苏云那里,分到一些盐和酒的销售权。”
糜竺想到了破局之法,打不过就加入。
若能得到一些销售权,起码糜家不会这么颓势。
听着二人交谈,窗外的糜贞再也站不住了。
犹如白兔一般,唰一下蹦了进来,急切喊道。
“兄长,你们要去兖州见苏云?我也要去!”
糜竺脸一下就板了下来:“胡闹!你尚未出阁到处跑,像什么话?”
糜贞不乐意了,气鼓鼓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准备从兖州回来后就将我嫁给大耳朵备备。”
“我都在窗外听到了!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个结局!”
这年头大家族的女子,婚姻根本不由自己掌控。
虽然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但她过的并不幸福。
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老自己十五六岁的男人,糜贞就悲从心中来。
“可是…大兄你也明白,嫁为人妇,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同样二哥也知道我想见苏云很久了。”
“难道…你们想我以后带着遗憾,余生就这么在刘备家里相夫教子吗?”
说到这,糜贞已经是潸然泪下了。
虽有几分演戏的成分,不过糜芳却一阵心疼。
“大哥,不如让小妹跟着一起去吧,就当放纵一次了!”
“这…”
糜竺有些为难,毕竟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糜芳接着道:“没关系,对外就说与咱们一起去做生意就好了。”
“小妹是咱们的心头肉,你也不忍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