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这个东西,在多年前苏云就已经彻底丢掉了。
没了脸皮以后,他发现人活着是真的轻松。
连道德绑架这种硬控,都控不住他。
房间内,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苏云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宁,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张宁被看的有些不太自然,心里犯起了嘀咕。
“先生,为何一直盯着小女子胸口看?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云很认真抬起头说道:“我在试图了解你的内心,但你的心被胸挡住了,我只能努力观察…”
苏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这丫头明明很轻很瘦。
为何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居然一手不可掌握!
张宁:……
外界都传言这苏云是个好色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自己只不过露出真容,他就原形毕露了。
张宁觉得,这个房间她待不下去了,她要回自己房间。
“先生,你好生休息,我回去了!”
苏云一身正气,像个正人君子一样起身相送。
“天这么黑,你又一身病,一个人走回去不太放心,还是我送你吧!”
张宁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心中冷哼道:
呵…男人!
“我就住在隔壁,总共十步路,大可不必了!”
苏云义正言辞摆手道:“这不妥!如今这社会变态很多的,你这么漂亮很容易被变态跟踪!”
“昨夜我就跟丢了一个…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顺便留宿一夜吧。”
看着他这正义凛然,却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张宁整个人麻了!
一开始她以为苏云智计百出,勇猛无双。
后面则觉得他高风亮节,为了她黄巾的士兵,居然愿意冒着危险前来。
但现在经过相处她又发现…
这特么哪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
这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老色狼。
张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呵,我虽然生病了,但这十几步路我还是走的动的。”
“先生可别打什么坏心思!我是贼,你是官!”
苏云眼神幽怨,看着对方步履蹒跚,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嘴里嘟囔道:“我读春秋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你一个人睡,我不甘心罢了。”
张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就在她被送出房门这一刻,管亥也恰好跑来复命。
“小…嗯?”
看到张宁扶墙而出,面色酡红。
管亥心里一个咯噔,连忙止住话语。
一个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
此刻管亥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扶墙?脸红?苏云还在目送她?
嘶…
自家种的大白菜,眨个眼的功夫居然被猪拱了?
这…这意外来的如此突然的吗?
管亥心情复杂,深深地看了苏云一眼。
“这小子撩妹技术这么高超?才第一次见面就搞定了我家小姐?”
“不得了!有空一定要讨教一下!”
……
一夜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天清早起来,苏云便拿着一堆艾草与薄荷以及金银花等草药,在捣鼓着什么。
薄荷这东西,很早以前就传入中国了。
可以追究到西汉那个年代,扬雄诗篇《甘泉赋》中就提到过种植薄荷。
西蜀子云亭,其中的子云说的就是扬雄。
“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宁起床让侍女伺候着洗漱完,拖着病躯来到院子里,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苏云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魅惑中带着刚起床的慵懒,慵懒中有着几分虚弱和苍白。
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还真是好看呢!这样的御姐穿个丝袜,不得原地爆炸?
他似乎有些明白,纣王为何独宠狐狸精妲己了。
这样的小妖精,又有谁不喜欢呢?
苏云咧了咧嘴:“做花露水呢!这不是看你们这蚊子太咬了嘛。”
“等我把这个做成,喷洒在身上可以驱蚊的,很好用!你要不要试试?”
苏云寻思着,花露水应该也挺有市场。
只要宣传时来一句,可以减少得疟疾的几率,恐怕会大卖。
就跟后世一样,只要什么鬼东西一说能补肾,不管有没有用的,都是卖的热火朝天。
但张宁却会错了意,目光一闪,有着几分感动。
他说…他看我这蚊子咬,给我做的?
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敌人,这个乱臣贼子好?
张宁轻咬下唇,内心大为感动。
从她爹死后,她就从没有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感觉。
今日,在苏云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她父亲的一丝影子。
“爹…哦不,先生,谢谢你!”
“你这个东西我很喜欢。”
苏云一头雾水:?
莫名其妙!怎么就叫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