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司机指点的方向,秦凡跟苗芝芝一路走来,不多时便见到一座规模宏大的宅院。
前后三进,绿柳婆娑,溪水环绕,别具一番情调。
此刻,姜家门外停了不少车,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在商量什么。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是医药界人士,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想必地位很高,众人都围着他问长问短。
秦凡暗暗思忖,这些人八成也是姜家请来的大夫。
真应了那句话,病急乱投医,盲目的、求医问药,反而对病人很不利。
“这位先生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这时,人群中一个胡茬男人看向秦凡。
秦凡道:“我是云州人。”
“你是来求姜家主办事,还是……”
那人问道。
“我们是来给他看病的!”
苗芝芝抢先说道。
闻言,众人全都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
苗芝芝鼓着腮帮子问道。
胡茬男忍着笑意说道:“小丫头,金陵是江南首善之地,高明医者不计其数,轮得到你们两个外地人插手本地医务?”
“再者说,看你们的年纪也就是十几二十几,怕是都没出徒呢,怎么敢在我们这些医道前辈面前妄言什么治病救人,这岂不可笑?”
“你……”
苗芝芝刚要反驳,秦凡却将她拦住,“算了,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不让人家说话?”
“秦大哥,可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什么样的见识就说什么样的话,他们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语,肯定也没什么见识可言,你又何必跟这种人争论?”
秦凡这是典型的骂人不带脏字,在场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受此羞辱?
“臭小子,你说谁没见识?”
胡茬男怒道。
“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
秦凡漫不经心。
“臭小子,我看你是……”
“够了!”
这时,那位白胡子老者冷冷打断胡茬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胡茬男只能闭嘴。
那老者自始至终都没看秦凡一眼,显然就没把他当回事。
这时,院门大开。
陈巧巧带着众多家族出来迎接:“刚才家里有点事,怠慢各位了,实在抱歉。”
老者说道:“贵府家大业大,自然事情繁多,可以理解。”
“多谢杨老体恤,来来来,各位请进!”
陈巧边说边朝四周看,发现秦凡后顿时双眼一亮,就要上前打招呼。
秦凡却微微摇头,示意她招呼客人要紧,不必张扬。
陈巧巧点点头,引着众人往院里走。
来到前厅,仆人依次上茶。
“大早上的把各位请来,实在冒昧,我代表姜家先向各位赔个罪。”
陈巧巧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饮茶。
“姜夫人不必客气,我们跟姜家主都是朋友,他罹患重病,我们理应尽力。”
白胡子老者杨泰安说道。
胡茬男王学勇也道:“老师说得对,姜家主为人慷慨仗义,他这一生病,可把我们大伙可急坏了,早就想要前来探视,可实在抽不出时间。”
这师徒俩说的都是场面话,客套话。
他们跟姜大年素无交情,之所以这样说只为显得熟络些。
陈巧巧自然对众人千恩万谢。
“姜夫人,他是谁?”
寒暄过后,王学勇看向坐在末尾的秦凡,“不会也是你请来给蒋家主治病的吧?”
陈巧巧点点头:“这位秦先生颇通医道,所以我请他来给我老公诊治诊治。”
王学勇嗤笑:“姜夫人,恕在下直言,你这有点病急乱投医啊,就算要给姜家主看病,也得请些靠谱的大夫,怎么能找这种江湖野郎中?”
陈巧巧有些尴尬:“王大夫,秦先生可不是江湖野郎中,他确实有本事……”
“切,看他也就二十郎当岁,怕是连汤头歌都背不全,能有什么本事?”
王学勇根本不信。
陈巧巧无言以对。
“汤头歌就能包治百病吗?”
这时,沉默良久的秦凡冷冷说道。
王学勇冷哼:“汤头歌是基础中的基础,要是连这个都不会,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你对汤头歌是耳熟能详了?”
“那当然,我从小就熟读各种医书典籍,汤头歌更是能倒背如流。”
“那我考考你。”
“随便!”
秦凡略一思忖,问道:“汤头歌共有多少个药方?”
王学勇道:“不多不少,正好320个!”
“大承气汤是第几个?”
“啊?”
王学勇一怔。
“我问你,大承气汤是第几个药方。”
秦凡强调。
王学勇绞尽脑汁回忆,却始终没有半点印象,恼怒道:“哪有这么提问的,你应该问大承气汤的口诀才对!”
秦凡耸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