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聪被问得一愣,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赶紧说道:“这件事说明凡成大事者都要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经历万般磨难跟险阻,如此方能成器!”
封文洲微笑点头:“你能悟到这一点,为父很欣慰,不过,你只悟到了第一层。”
封聪恭敬询问:“请父亲指点。”
封文洲将画卷收好,淡淡说道:“想要成大事,不仅要磨练自身,更重要的是要坚守本心,守得住寂寞跟孤独,不为世俗的功名利禄所诱惑。试想,如果这位大家没能守住内心,早早就跟那些凡俗之辈同流合污,还能创作出这幅传世经典吗?”
封聪点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是我浅薄了。”
封文洲语重心长:“儿啊,你弟弟吃喝玩乐已经难成气候,为父现在就剩你一个指望了,你可一定要砥砺前行,不要半途而废。”
封聪道:“父亲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封文洲长出一口气:“咱们封氏人丁单薄,仅有几个年轻后生又都不争气,往后你要对家族之事多上心,等你大婚之后我就把族长之位让给你,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封聪有些为难:“父亲,让我执掌整个家族恐怕为时过早吧?”
“不早了,你已年近四旬,是时候继任族长了,唉,要不是十八年前出了那档子事,我早就传位给你了。”
封文洲深深叹了口气。
封聪脸色微变,眼中透露出落寞。
“儿啊,那个女人如今在哪儿?”
封文洲冷不丁问道。
封聪下意识回答:“在万寿宫修行。”
“怎么,难道你还跟她联系着?”
“呃,没有,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所以才……”
“没有就好,记住,你已有婚约在身,不要再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知道了,父亲。”
这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佟森求见。”
封文洲一怔:“找我何事?”
“他只说有要事商议,没说什么事。”
管家道。
“就说我不在家,把他打发走。”
封文洲摆摆手。
“父亲,这不太好吧,毕竟你们有结义之情,要是拒而不见的话,只怕会让人笑话。”
封聪说道。
封文洲有些不悦:“当初我是见佟森为人正派,这才跟他义结金兰,可没想到如今此人变得奸诈刁钻,险恶歹毒,跟这种人来往,岂不是自污名声?”
封聪建议道:“不管怎么样,您还是要见上佟森一面为好,不管他说些什么,咱们全当成耳旁风也就是了。”
最终,封文洲点头同意,倒要看看这位久不登门的义弟所为何事。
很快,一行人来到客厅。
“义兄!”
见封文洲来到,佟森当即跪行大礼,毕恭毕敬磕了个头。
封文洲也是一愣,以前见面可没这么大礼数,今天这是怎么了?
“兄弟,怎么了这是,快起来!”
封文洲双手相搀。
佟森却死活不肯起来,一把年纪的他此刻却哭成了泪人:“义兄,你无论如何也得救救佟氏,否则,我们全家老小可就全要死于非命了。”
闻言,封氏众人都是一阵茫然。
佟森可是佟氏族长,能量巨大,人脉广博,论地位并不比封文洲差多少,什么事能把他吓成这样。
“兄弟,快起来说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佟叔叔,能帮的我们一定帮,您千万别这样。”
父子俩好说歹说这才劝得佟森起身。
“实不相瞒,就在今天中午,我二弟三弟,还有侄子侄女都被人杀了。”
佟森悲怆道。
什么?
封氏父子大惊。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到佟家大开杀戒?”
封文洲忙问。
佟森道:“是个叫秦凡的畜生。”
“此人什么来历,竟有这么大本事?”
封文洲问道。
于是乎,佟森又讲了遍事情经过,这次他把封氏也搅了进来,说秦凡如何如何对封氏不敬,誓要将佟氏跟封氏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封文洲愠怒:“这人好没道理,封氏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针对我们?”
佟森道:“秦凡说了,这次他来金陵不为别的,就是要抢劫大户,将所有财富据为己有,就像当初在云州那样。”
封文洲勃然大怒:“他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口出狂言,真当金陵人都是软柿子,真当我们封氏可欺不成?”
佟森继续煽风点火:“义兄,我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来向你求助,事到如今,除了你也没谁能帮我们佟氏了。”
封文洲并未搭话,而是看了眼儿子。
封聪虽未说话,但从他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并不赞成帮忙。
这件事还需详细调查一番,不能佟森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
封氏跟秦凡素无瓜葛,他为何非要对咱们动手?
这里面难保没有猫腻,贸然对秦凡宣战,只怕有害无益。
“大哥,莫非你不信我的话?”
见封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