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下,二人款款步入小教堂里,一步一步走到穿黑色礼服的老牧师前,是个很可爱的白人老头,脸红扑扑的。
安秘书提前将相机架在了礼堂最前面的角落里,记录下这一刻。
红脸的老牧师看着一对佳人,露出了迷之微笑。
“很多人问我,爱情是什么,我哪儿知道,就算是我的主站在这里,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那么,我来问问在场的可爱的朋友们。
牧师问举着穿花衬衫的沈嘉余:“帅哥,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沈嘉余还真的很认真想了想,开口道:“爱情是自由的风,是强者的游戏,没有经历残酷风雨的自由毫无意义。弱者即使遇到爱情,也会错过。”
牧师:“哇哦,很犀利。你肯定是个渣男。”
沈嘉余耸耸肩。
路辛夷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周止,仿佛在问,他怎么是这样的。
周止一脸认真:“他一直都这样,不着调。”
牧师又问安秘书:“这位美女,你觉得什么是爱情?”
安秘书虽然知道今天要观礼,可还是职业装扮,闻言,站也未站起来,笑着回答:“我认为,爱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跟男人一样,他们自以为是宇宙中心,人间正道,至死皆少年,其实……who care!我不想要爱情,我只想要钱和健康的身体。很多很多的钱,很健康很健康的身体!”
她语气轻描淡写,再松弛不过了。
宇宙中心,人间正道,至死皆少年……
路辛夷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周止。
周止:“不是我!我没这么不要脸!”
牧师兴奋:“BRAVO!我喜欢这个回答!”
沈嘉余摸了摸鼻子:“打工久了,果然是会疯的!”
问完沈嘉余和安秘书,牧师兴致寥寥,象征性地问了问:“两位新人呢,你们觉得什么是爱情?”
周止:“女士优先。”
路辛夷想了想:“爱情是胆怯,是自卑,是痛苦,是患得患失……是我完全无法掌控的东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刻我站在这里,我的心告诉我,我想和他在一起。”
牧师:“嗯,很无聊的回答。”
周止:“爱情是心疼。我每天都要心疼她很多很多遍,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即使她在笑,我的心也还是会疼。我想,爱情是一种疾病,无药可依,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缓解一二。所以,我要一辈子陪着她。”
牧师:“嗯……不相上下的无聊。甚至有一丢丢……油腻!”
沈嘉余和安秘书纷纷忍俊。
牧师:“不重要!爱情本来就是很无聊的东西!人类只是多巴胺的傀儡罢了。接下来,我来问,路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你身旁的这位周先生吗?即使有一天他变丑变肥,变得一文不名,疾病缠身?”
路辛夷忍笑,点了点头:“我……愿意。而且,他不会变丑变肥,他在我心里,一直二十六岁。”
牧师翻了个白眼,继续:“周先生,请问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路小姐吗?即使有一天她变得光芒万丈,甚至是遮住了你原本的光芒,你不得不去仰视她,你愿意吗?”
路辛夷听得很是头疼,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牧师,简直就是来挑事的。
周止深深看着她:“我啊……求之不得。”
牧师耸耸肩:“那请问,现场有人反对这桩婚事吗?”
沈嘉余大声:“冇啊!!!”
安秘书打了个哈欠:“没完没了。”
牧师:“接下来是……哦,交换戒指取消了,是吧。ok!我以我主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周先生,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周止弯着腰,颤抖着手慢慢向上掀起长长的头纱,只刚刚掀到下颚处,他便顾不得许多,轻轻揽住她的腰,吻了上去。
头纱又慢慢落下,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住拥吻的二人。
夕阳慢慢落下,昏黄光线洒入教堂,打在二人身上,蒙上了一层暖黄色调。
沈嘉余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刻,拍了几张有点受不了,大声喊:“姓周的,你会不会吻太久了,天都黑了,要不要我给你搬张床啊。”
安秘书默默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长长的头纱下,两人吻到几乎窒息,她身体越来越软,零星的呻吟尽数传入他耳中,他很不舍地松开她,喘息着说:“我爱你。”
不知是缺氧,还是心跳太快,她脸上绯红一片,她抬眸,发现他唇边沾了一些她的口红,用手轻轻替他擦了擦,一边小声打趣:“笨蛋。”
婚礼结束后,牧师和安秘书乘坐一条船离开了。
沈嘉余还要等下一艘船来接他,他看看十指相扣的二人:“不容易啊,我们周大少爷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就是爱情的苦,现在好了,抱得美人归了。”
周止捶了他胸口一拳:“你呢,你之后有什么安排?”
沈嘉余:“我要回澳门啊。”
路辛夷好奇地问:“沈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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