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也是稀罕物,这三剑阵可不是一般人能仿造的古籍,仿造的也是古董!”说着要付钱,西楼见状立扔出钱袋给他,潇洒的说,用我的!看够了买够了,苏衍又将好奇心抛到最热闹的地方,只见菜市口搭起了戏台在唱百戏,老远就能听到戏子对唱。她激动的又叫又跳,非要过去看,西楼提不起多大兴趣,只是默默的替她拨开人群,但人实在太多,刚推开一个,另一个便堵上来挡住去路。苏衍跟着他穿行在冗长街上最拥挤的一段,西楼因顾及到她所以走得极慢,可她却没领情,推搡着他,朝远处搭着的戏台挤过去。之间经历了被踩到裙子,撞到腰,勾乱头发,终于十分狼狈地挤到了戏台前,她潇洒地将头发撸到耳后,完全没被刚才的事打扰心情。看完戏,俩人便就近找了家饭馆子,苏衍习惯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苏衍忍不住问他,“你怎么那么大方?花钱都不眨眼的!”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激动地叫了出来,“万朝房油水这么多?!”西楼单手托腮,眉梢微蹙,似乎有些无奈,“钱多吧。”苏衍听得啧啧称奇,“书院的人真有钱!看来只要我在书院混的日子久些,也能像你那样出手阔绰,装装有钱人!”他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脸总算有些改变,目瞪口呆了半天,然后还是笑着摇摇头。正吃着高兴,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在苏衍身后,像一股冰泉流入,瞬间冷却了空气。苏衍闻声回头,竟然是佛柃!只见她袅袅轻步间,好像一切生命都碎成了冰渣……只眨眼的功夫,她已立在他们面前,冰眸幽冷,桃唇轻柔,一头青丝披散在双肩,随着骤寒的冷风微微舞动,道不尽的清冷空灵。苏衍和西楼都愣了一下。苏衍转忙迎上去,“好巧,你也来赶集?”佛柃的眼睛掠过西楼,淡淡一笑,“正是月底,趁着有时间就出来一趟,方才远远的就看见你。”佛柃停顿一下,好像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看了眼西楼,继续说,“你坐在窗边,便过来问候一声。”苏衍没有立即搭话,而是对佛柃话里一个突兀的停顿心生诧异,她觉得这个停顿别有用意,苦苦思索了好一会儿,但绞了半天脑汁却越搅越混,明明捕捉到了一丝信息,却生生被它逃过,一时有些遗憾。此时西楼坐在对面默默地斟酒,摇晃着酒樽里的清酒垂着眼帘,紧抿着薄唇,不知在想什么。她被转移了思绪,忽然发觉西楼始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佛柃,更别说打招呼,俩人明明应该认识,又为何不问候一声?苏衍此时处在佛柃的姐姐的位置上,心里有些不快,刚想提醒他一句,眼睛不经意的掠过窗外,忽然想到了什么,两眼一亮,顿时心里一片清明,终于顿悟了!她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西楼,看来这家伙,正被姑娘偷偷恋着呢,可惜,妾有意郎却无情。她不禁惋惜,长叹口气。西楼闻声,便抬眼看她,“你怎么叹气?”苏衍心里千丝万缕,而西楼却根本不了解她的想法。佛柃依旧站在那儿,西楼也不请人入座,场面有些尴尬。看似这西楼并不喜欢佛柃,刚刚的态度明摆着他是铁了心不想搭理了。可是佛柃毫无走的打算,但他又不想与她同一桌吃饭,再继续耗着也只能伤感情。那么这下逐客令的倒霉挖祖坟的任务就只能留给自己,但她又实在不想挖人家祖坟,所以这事儿还得重新思量着。佛柃多半是为了西楼才来,眼下打发她走实在伤人家面子,这不是自己一贯的风格,但强留又显然在和西楼作对。她心里斟酌了一回,毕竟往后还是和佛柃同住一屋檐,来往最为频繁,佛柃的性子最让人琢磨不透,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俩人刚认识不久,得罪她着实不好。把这件事想通后,整个人瞬间通畅了,对佛柃笑道:“看你,来了却一直站着,旁人看着都会心疼的,来,坐下同我们一起吧!”西楼的手猛颤了一下,酒水近一半都撒在了手上,眼里是不可置信。苏衍没去看他,自顾自和佛柃开始寒暄起来。饭间,苏衍有意无意将西楼和佛柃讲在一起,但西楼却像是旁人似的只漫不经心搭上几句,氛围尴尬也不尴尬,说热情又毫不沾边,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一寒暄,一顿饭便已过去,西楼借付钱的理由一人下了楼,整个楼层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苏衍望了眼楼脚,快速挪道到佛柃身边。“你,和西楼,很熟对吗?”佛柃略略抬眸,比水还清澈的双眸里潜藏着冷漠,“我们不过一起长大。”苏衍心里忽生怜惜,又有些许怨愤,“可他对你并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暗自懊恼,但又对佛柃的反应很是期待。佛柃的双眸越发冷,连带着眉梢,都冰寒异常,“苏先生想多了!”说完起身要走,西楼刚好上来,两人瞬间面对面,尴尬一词再不能表达此时的氛围。西楼闪躲着目光,朝佛柃尴尬地微笑了下,越过佛柃朝苏衍招手,“我们回去吧。”佛柃听到,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猛然间又发现不是在唤自己,神色黯了黯。等佛柃离开后,西楼微笑着走近她,“好了!戏也看完了,我们回吧!”苏衍心虚道,“哪有看戏?我这不是在等你一起走吗?”西楼耸耸肩,转身下楼,苏衍在他身后偷偷吐了下舌头,随即跟上。“你和佛柃是旧识?”“是。”“可曾有过感情?”“……”“你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你?”“……”苏衍不依不饶,终于被强行叫停。西楼神情凝重,死死盯着她,苏衍慌忙摆手讨饶:“不过好奇罢了!”西楼无奈:“毓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