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怎么嫉妒,你也不该去害他!没了左卿的路,你可知你舅舅会走得多辛苦?没有左卿你能走到今日地位?” 他咬着牙,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知道是左卿帮舅舅出谋划策,也是因为他我才能平步青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和他结下了血海深仇!” 墨莘怒斥:“私仇是私仇,你不能影响大计!剡儿啊,别在针对左卿了,把心思放在歌府上,你得到了这里的一切,才能走得更长远。” 歌弈剡感动地点点头,心里有些愧疚。 墨莘不经意看到王妃离开时留下的丝帕,顿生怒火:“这个长孙平乐,总是和我对着干,我真是看不惯了!” 歌弈剡心疼地劝她:“母亲莫要动了肝火,早些回去歇息吧。” “方才就应该当众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她长孙平乐是个什么东西!她就是个狐狸精,是个骗子,她更是个杀人凶手!” 说着愈发愤怒,本该粉白的脸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几乎要背过气去。贴身丫鬟急忙帮她顺气,这才平静下来。 歌弈剡看着母亲受这样的气心里极为难受,可是长孙平乐是正妃,是长孙家的长女,她的地位谁都撼动不了,就连舅舅也不能。 “若方才娘当众揭穿,王妃是丢了脸,可是娘您呢?您在爹眼中会成为什么您知道吗?!还有那些和舅舅作对的迂腐老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咱们,等着咱们死无葬生之地!他们会听您的话吗?您的话即使再证据确凿,他们会听吗?” 墨莘泄了气,低声叹息:“都是娘没用,都是娘害了你!” “娘,别急,只要铲除了左卿这个叛徒还有言真,这个王府,整个若水就完完全全是墨家的天下了!很快,长孙家也会向舅舅俯首称臣。” “叛徒?左卿不是是你舅舅的义子?” 说到这个,歌弈剡气不打一出来,却也一肚子的无奈,忍不住对她倾诉:“舅舅被左卿迷昏了头,哪有什么父子之情!那不过是左卿借着舅舅的势力往上爬罢了,舅舅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必须要清理门户,方能安枕无忧!” 墨莘不由得忧虑起来,“兄长是太惜才,所以才会对左卿如此珍重,依娘看,短时间内你舅舅是不会相信你的话,只要他还器重左卿、还需要他,你舅舅便不会质疑他。”她走到他身前,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在儿子面前,她永远是一个慈母:“儿子你记住,你舅舅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倚靠,你不能放弃他,更不能违背他,只要你舅舅还在一天,我和你在这若水就还能站稳脚跟。左卿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在若水除了你舅舅什么都没有,你才是你舅舅唯一的后人,将来他只会把一切给你,不会是左卿。记住了么?!” 歌弈剡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那墨柯…” 墨莘不屑的一笑:“傀儡罢了。” 王府的院子种满了植被,松柏苍翠笼罩着屋檐,沿路长廊爬满了藤蔓,零星几个下人经过,随后消失在转角。 散席后,左卿并未离开,而是折返进了后院,一路寻来,在一处湖边见到了政亲王。 歌政注意到有人走近,只是偏头看了看。 左卿行了长揖,恭敬地说:“卑职左卿,拜见王爷。” “宴席已经结束了,你来找我,”歌政深邃的眼睛盯着他,“所为何事?” 左卿拽紧了些斗篷,侧过身,与他并肩而立,湖面有几处亭榭,挂着灯笼,照得周围景致影影绰绰。 他缓缓道:“冬夜寒冷,王爷还不休息,在湖边是在怀念什么人吗?”说罢,微微转动眸子盯着歌政,关注着他脸上的变化。 “不过是逝去的亲人,太久了,都快忘记他们了。”他淡淡地说。 “并非所有人都忘了,不知王爷还记得什么?” 歌政牵动了思绪,脸上浮现哀色,“快十年了,还能记得什么,斯人已去,我们活人还得活着!” 左卿微微叹息:“是还得活着,但是得看怎么活,是畏手畏脚的,还是痛痛快快的,若畏手畏脚难免会让敌人得寸进尺,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歌政面色骤寒,在寒夜中,那些灯笼的光仿佛都暗了一层。这一变化,吓得左卿慌忙跪下。 “好你个左卿,别以为我不知情,你派人暗杀苏溟,利用苏衍揭开杀人案,现在你又想利用十年前的事逼我与你合作?!”歌政冷哼道,“不是谁都是你的棋子,今日你过来前应该好好想清楚,有没有命出去!” 左卿根本没料到歌政会把他的计划看的一清二楚,如此说来,那些救了他们的青衣蒙面人,真的是苏溟的!左卿心里突然有了希望,急忙将额头抵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