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离弦之箭般冲上擂台。京禹飞不给其一丝周转机会,持起长枪遥遥的对准他猛地一刺,那身影矫健躲过,这第一枪便落了空。京禹飞感觉对手还是有些实力,便放弃了主攻,退到擂台边,另想计谋。 西楼平稳的落在擂台上,潇洒的收起折扇,转身对众人行了一礼,抬起头,遥对苏衍,温和而笑。 苏衍揉了揉双眼,不敢相信这一把破扇子还能有如此作用,真是大开眼界。 西楼笑呵呵地对京禹飞道:“这个...我谨代表个人与兄台切磋,大家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啊。” 京禹飞强颜欢笑:“有不敬之处,多多谅解。” 西楼握着扇柄轻轻扣着额头,在方寸之地来回踱步。少顷,对他道:“比武的规矩虽然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既然你放了狠话,那么我再谦让便是虚伪了,既如此,咱们就干干脆脆打一架,输赢自有分晓。” 京禹飞不再客套,当即脚下蹬地,手中的长枪迅速向他冲去。西楼只是悠闲地让开半步,枪头正好擦过他的下巴,顺势反手一握,瞬间让他动弹不得。不容他补招,抬起膝盖就是一脚,没想到此人反应甚是灵活,巧妙的躲了过去。 京禹飞未作停留,运足内力于掌上,转身便拍了出去,力道之狠辣,将两边悬挂的旌旗都瞬间撕裂。眼看着就要命中,腰上突然一痛,只见西楼的折扇不偏不倚刺中小腹,手中的枪也被他夺去。 “你输了。”西楼一脚踹开京禹飞,掂量了下长枪,随手便朝他掷去。京禹飞浑身一震,吓得两眼发直,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此地,没想到那枪擦过他的头顶,斜斜的插进了擂台。 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长枪,吓得立即朝西楼拱手认输。 西楼拱了拱手,回敬:“承让。” 京禹飞失望地摇摇头,再望去墨斐的席位,却正巧对上一双寒如刀光的眸子,他吓得立即转过头,跌跌撞撞地跑下擂台。 回廊中,立即响起翻天的掌声。可是楼阁那头的人,脸色几乎要渗出冰渣子来。一直在角落观摩比武的左卿看到此景,心中大快,却不得不过去伪装一番,便往对面楼阁而去。 起先眉眼刀连战三十多场,气势可谓是节节攀升,却没料想突然冒出个京禹飞打破局势,而正当大家以为京禹飞会成为最终的胜出者时,却被西楼在几招内制住,所有人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十分的糊涂。眉眼刀败给京禹飞是实力上的悬殊,那么京禹飞败给西楼究竟是运气不好,还是西楼隐藏太深?只听说西楼身为质子,几年来不曾拜过名师,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书院,一身的书生气,怎么可能打败高手? 以上都是那些江湖人和世家公子之间的讨论,各堂的学生们倒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就‘西楼为何出战’讨论着,一群人围成一团交换意见,最后同隔壁醉云堂的学生交换了下看法,得出以下结论:西楼虽则有了苏先生,但青梅竹马的歌先生还是不想错过,由此看来,西楼掌司还是有情有义,只是,若将来西楼娶了歌先生,苏先生是做大还是做小呢? 清平堂的学生听到这些谈论,顿时暴跳。其中有学生骂道:“什么有情有义,他背信弃义辜负歌先生,还有情有义?呸!这时候又来巴结咱们歌先生,就是狼子野心!” 另个学生附和:“就是!其实啊,如果没有苏先生,或许房掌司不会移情,咱们歌先生就不会因情生疾,得了失忆之症!这时候还想着做大做小,我求她做个人吧!” 乐升堂的几个女学生本就是正值花痴年华,对西楼那是倾了一颗红红火火的心,正所谓爱屋及乌,对苏衍那也是慈母般的爱。此时有人诋毁苏衍,自然是要维护。这一维护,便又引起一场骂战。顿时间,这一片儿都被淹没在吵闹声中。 楼阁厢房中,左卿不急不慢地朝墨斐躬身行礼,一如既往的儒雅淡然,似乎并未看见墨斐的脸色已经沉到了冰点。 “义父稍安勿躁,虽然我们输了,也不见得西楼就能如愿以偿。” “是何意思?” “佛柃身后是歌家,陛下便不会轻易让旁人与歌家联姻,尤其是西楼这样的他国质子。” “既如此,陛下又为何以佛柃代替小公主?”墨斐审视着他,此时此刻,自己好像已经快不认得这个义子了,虽然仍旧如当初的谈吐和模样,但从他的眼里,墨斐却看到了其他东西。 是狡诈,还有疏离。 他去赵国究竟见了什么人,归途中,为何带来了苏衍? 天空绽放开烟花,绚烂夺目的光芒铺满断云轩,照亮了所有人的面庞。看热闹的学生们纷纷探出头。在书院,烟花虽然放的多,但这种五彩的烟花却极为少见,见者皆惊呼连连。墨斐从沉思中回了神,急忙收回目光,移到别处。 左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