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两眼杀气腾腾,似乎比方才的那批更加难对付。苦力们吓得全聚在一堆,躲在了苏衍身后,正是那道深渊边上。 “快,大家跳下去!”刍狗儿在人群后挥着手大喊,示意大家跟着他跳下深渊。 已经到了这般绝境,即使大家从未见过深渊的真面目,不知道。靠最近的几个苦力虽吓的瑟瑟发抖,却还是两眼一闭,直直地跳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传来几声落水声,紧接着大批大批的苦力都争相跳了下去。 听这传回的声响,苏衍心里反而没了底,估摸壁,她倒能爬上一爬,可这下头却是河……她却不会凫水。 死士倾巢而出,密密麻麻将他们包围。 西楼大致数了下人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将苏衍护在身后,便挥出折扇。扇风如剑风,飞旋而去,势如破竹,死士未及反应,便有几个直挺挺倒下。趁胜追击,又运力以脚尖踢出飞石,击中正要杀过来的几个死士。剩余几个躲开了飞石,已经举着刀杀将过来,西楼迅速将一边的火炉踢了过去砸死了几个。 一来二回,他每次都能借助顺势,化险为夷。 一波又一波围杀,西楼见招拆招,半柱香的时间后,山洞里只剩下了苏衍和西楼,已经横七竖八一地的死士。 甬道的门缓缓升起,随之而来一个声音:“掌司好武功,竟然把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杀了个片甲不留,厉害厉害!” 正是叶忠远和杨全。 他们身后,还跟着十余个精壮的黑衣蒙面,远远看了眼,西楼便知道他们和地上躺着的完全不同,起码,这才算得上真正的死士。 叶忠远举起手,用力挥下,黑衣蒙面突然离地而起,腾冲而来,不知何时手中已握双剑。速度之快,竟留下了残影。转眼之间,黑衣蒙面已举剑出现在面前,剑光掠过,白的刺眼,只觉颈项一凉,西楼伸手去摸,一手的粘稠。 “不好,来了个硬茬!”西楼说着,拉起苏衍的手连连后退。而黑衣蒙面也步步紧逼。 “掌司,这可是墨大人为你们留下的见面礼,好好享受吧!”叶忠远说着,哈哈大笑钻进了甬道。 这样的高手一个就已经受用不起,足足十来个,饶是西楼武功再强,却也抵挡不了如此众多,训练有素的人。他紧紧握住苏衍的手,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山洞被数十个火炉烤的像着了火一样红,热气熏人,到处都是热浪。苏衍的脸被烤得红彤彤的,豆大的汗湿透了脸,西楼紧紧握起她的手,贴在胸口。他第一次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原来这般重要。 “阿衍别怕,憋气就行,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危险!” 西楼的声音仍旧回荡在耳边,苏衍已经被他护在怀中,被迫跟着他的步伐腾空一跃。深渊上的空气静止不过一瞬,随着他们头向下扎进深渊,身旁的风声转瞬猛烈起来,呼啸而过的除了令她头昏眼花的风,还有脑海中那一个个飞速闪过的画面。师父教她凫水的时候,还有卫臻和她戏水玩耍的时候,她想起来,自己本该会凫水的,因为卫臻故意吓她,所以至今都不敢下水…… 苏衍转头注视着西楼,看着他的轮廓,还有他的眸子,此时突然觉得好陌生,又很熟悉。 扎进水里的感觉挺不好,冰冷刺骨的水冲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刚憋足的气吐了大半。西楼紧紧抱着她,朝着那个光亮游去,而身后,也跟着跳下来无数个追兵。 水流很湍急,倒给他们省去了不少力气。可是苏衍却渐渐支撑不下去,喉咙像是被掐着,没有空气进入,心脏快要炸了!她下意识要挣扎,却被西楼紧紧束缚着,她只能拼了命的告诉自己再憋一会儿,快要出去了! 再憋一会儿! 随着眼前的光越来越充足,实现越来越广阔,苏衍的意识也终于慢慢消失,她只看到,水面上有好多人飘着,好多的血,有人拨开血水,让她看到了左卿…… 西楼刚离开水面,慌忙将苏衍推了上去,而身后的追兵也已经紧随而出,冲破水面朝他杀来。西楼抓起把泥土撒过去,暂时缓了一波,便立即拖着苏衍后退。 不断有死士破除水面,越来越多,手持长刀,朝他逼来。 形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西楼无奈,折断树枝与他们对抗,可是,区区树枝,又怎能敌数以百计的刀枪,几个回合下来,西楼手中再无兵器,而身上的折扇,也在逃亡途中遗失了。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只听得身后一阵齐刷刷的箭簇齐发,眼前已是乌黑一片,落在地上。箭雨落停,追兵也全都丧了命。 西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转念又提了起来,他急忙去看苏衍,可转身之后,却看到眼前排列有序的弓箭手后面,左卿冲了出来,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