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急着查看末轩有没有受伤。 “不好意思,又是我的好徒儿救了她一命,你们这姐妹俩可真是惺惺相惜啊,恩人都碰一块儿去了!”苏溟嘴巴一咧,靠着窗吊儿郎当的笑。 末轩谢过苏溟,便将药收好。 瑾云城因为用了武,牵动内伤,说话都有气无力,“改日定要感谢她。她可有其它的话告诉我?” “……没有。”苏溟说的斩钉截铁。 瑾云城颔首,被污血染脏的睫毛下,憔悴的眼眸子隐有泪光闪烁。苏溟见她衣裳褴褛,到处都是结块的血,还残挂着模糊的腐肉,好心的脱下了外袍想替她披上却被一只手拦下,只见末轩霸道的挡开递来的外袍,自己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 瑾云城垂下脸,看不清脸上神情。 苏溟整个人一顿,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毫无头绪。 一路飞奔至城外,马车停在树林里。苏溟跳了下车,道:“她身负重伤,马车上的瓶瓶罐罐们你应该能知道如何使用。现在已是子时,路上不会有人注意你们,赶紧走吧,趁着天黑,走得越远越好!” 长孙越紧跟着跳下马车,不忍看云城身上的伤,侧过脸,对她们道别:“那就后会无期。” 末轩感激地双手作拳:“恩情我记下了,来日方长,必有再见之时…或许如长孙姑娘所言…后会无期。” 言毕,拽直缰绳,马儿仰天嘶鸣,转眼就深入了树林,消失不见。 苏溟拍了拍手上的尘,转头对长孙越大加抱怨,“长孙姑娘看错时间了还是睡过头了?” 长孙越尴尬地挠挠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苏溟道,“其实这次你不来也没事。” 长孙越以为他在生气,急着解释,他却惋叹道,“瑾云城身上的伤有一处是致命的,撑不了多久,不过我那些药也足够她回到故地了。” “您是说…” “我拼力救她出来,也就是想满足她死在家乡的愿望,她不说,我却知道。”苏溟潇洒的对她笑了笑,“走啦!”带上府兵,从城门回去。 长孙越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